他滋味复杂,这些护壁是为了保护虫母而特别改建设置的机关,没想到最后却成为阻止虫泛滥作恶的最后工具。他想了想,沿线着护壁走到一个角落,放下一颗沉香珠子,尔后转向去另外的角落,又放下一颗。如此往复了四次,四角都放置了珠子,整个空间内立刻充满了天香隽永的味道。飞虫的活动立刻慢下来,啃噬钢铁的速度变慢。
有用,天香果然能抑制虫的活动。
他在自己身上放置了一颗,将最后一颗安在了庭院的中央。尔后,他看着那些虫,道,“来,咱们就试试谁坚持得更久。”
吴拾音混在人群里,有些无聊。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纵然有严林的引荐,她也不知道如何与人迅速地熟悉起来。于是她将交换来的名片全塞包里,自去食案边吃东西。等到夜色深沉,表演的队伍上台,有了音乐助兴,大家都兴奋起来。
她估摸着自己这边没事情可谈,便想要离开,摸出手机给严林打电话告辞。
比较奇怪,信号很不好,拨了好几次无法接通。便寻了一个服务员,帮忙寻找,她在原地等候。一刻钟后,服务员回来,很抱歉地说严林去了内院谈事情,无法联系,还请她再等等。
她想了想,给严林发短信,只说担心实验室里还在培养的菌类,得回去看着,因此提前离开。没等输入完毕,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爆裂声,毫无预警的宾客被吓了一跳,连音乐都停止下来,大家面面相觑。
立刻有招待客人的主管安慰,说这附近是郊区,可能有人违规燃放烟花。
音乐又起,气氛恢复正常。
吴拾音本能感觉不对,耳朵里有一种嗡嗡的声音,吵得她心烦气躁。她不能继续等,留了一张字条交给服务生,拎了包包就要走。没成想,半空再传来一次更尖锐的声音,这次根本无法用燃放烟花的理由忽悠过去,因为其烈度已经让周围的建筑和地面摇晃,震颤再一次震慑了全部人,片刻的安静后是惊惶。
没等主管们想出借口来,便见灯影里,里面重重院墙内升起三层楼高的钢铁盖子,遮得严严实实。
“那是什么?”
“一个罩子?”
“笼子吗?要把咱们关起来的?”
“刚才那不是烟花?没□□味儿啊!”
“地震吗?”
交头接耳,面色犹豫,好几个开始联系司机和助手准备离开。
“手机没信号了。”
“刚才电话就打不通了——”
“林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