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周臾用力将门甩上,走了,怒气让她几乎踏破了二楼的地板。
顾明昭不解地低头,看看略嫌单薄的胸膛和腰腹,摸了摸腰,道,“怎么都不对,到底要怎样?”
周臾血冲天灵盖,整个人要爆炸了。
一定是起床气,加上沈致远昨儿传递的负面消息,再加上那个荒唐的梦。她两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拉扯,“啊,假装没看见关门就好了,为什么要吵?我真是智障了。”
“顾明昭这个王八蛋,一定是故意在嘲笑我。”她咬牙切齿,回想惊鸿一瞥的男体,“分家了,一定要分家,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之后,顾明昭一身湿漉漉地出来做早饭,周臾瞪着他离开后才去了卫生间。虽然里面已经被整理干净了,但总觉得残留了他身上那个味儿。她烦躁地找出空气清新剂来猛烈四处喷,完全遮盖了他的味道后才开热水。
热水一冲,再用冷水浇一回,周臾彻底清醒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面色从赤红慢慢恢复正常,就说嘛,不过是看个男人的身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个社会,网络资源丰富到了极点,要看什么漂亮的肌肉没有?何必跟那个竹竿过不去呢?也就穿上衣服还不错,脱了后其实没看头的。
完全做好心里准备后,周臾出门。
顾明昭道,“我榨了苹果汁,煎了蛋饼——”
周臾用力坐在饭桌上,抓着蛋饼咬了一口,尽量平静道,“我准备在附近租个合适的房子搬出去住,可能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希望你能够清晰地认识到男女同居需要遵守的规则。”
“你说。”顾明昭完全没有被她强烈的情绪感染的意思,整个人很冷静。
“锁门,敲门,关门。”周臾看着他道,“时刻记住,这里还有个女人在。”
顾明昭微微一笑,“今天早晨只是失误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以后也会注意的。”
吃亏的不是他,长针眼的也不是他,说得可轻巧了。
周臾将蛋饼吃完,一口气喝了苹果汁,手背抹掉嘴角的沫子。她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样子,道,“顾明昭,你以前说过咱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好像目前联系到的俩守门人都知道?”
“大家都知道的。”这一次他说得很平静,没有以前那种隐约的郁气。
“你还说了什么不能解除之类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限制条件?不然这事儿是咱们俩的事情,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开就分开,谁能约束,对不对?”周臾旁敲侧击,“这种事情讲给我听,该不会触犯原则?”
顾明昭看她那样子,就晓得她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道,“你觉得这种关系不太方便?”
何止是不方便?简直是强买强卖!本来得到一个空间是很开心的事情,结果埋了个百亿债务的雷;有个巡游者的未婚夫,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谁知道后面藏着什么呢?她当然要尽量搞清楚,免得后面手忙脚乱。
“唯有这个事情,没有任何更改的可能性。”顾明昭脸上在笑,看着她的眼睛却有点点凉,带着一些怀念或者说是悲伤。他慢慢道,“不过你放心,你若是不愿意,也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你。所以,你是自由的。”
他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神情和声音说话,周臾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点点冒出来,最后打了个寒战。
他对她又笑了一下,将空荡荡的杯子和盘子收去水槽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