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秋自然是听不到这些骂的,她只见怜秋不情不愿地跪下了,上前“啪”地一声便是一个耳光扇到她的脸上。
“活该被人家压一……”怜秋心中还在暗骂,忽然却被一个巴掌打得懵了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白惜秋又点着她的脑门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是不是你和那个贱女人串通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启禄身上花了多少银子,好不容易挣来今日这一出,你倒好,方才在王爷床前左一个算了,右一个莫钻牛角尖,拼了命地让我住口。你想做什么?啊?!”
怜秋捂着半边脸,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疼。她从入了宫就一直在王爷身边做事,什么时候挨过主子这样的打。且又一听白惜秋说的这番话,登时脸上的火就直直地往心里烧了去。
心下一时火冒三丈,也气坏了。
她的手还捂着脸,猛然抬头恨恨地瞪向白惜秋:“娘娘心中有气,也不能什么好赖都不分吧!娘娘方才难道看不出来!?王爷分明是晓得那点心被人做了手脚的,甚至他有意护着昭王妃,便说明娘娘的这一出戏早就已经败了!娘娘非但不及时收手,还巴巴地往坑里头跳,是嫌王爷起的疑心还不够吗!?奴婢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瞎了眼竟跟了娘娘!”
白惜秋自小娇生惯养,也从未被人这样顶撞过,遑论眼下顶撞她的还是一个奴婢。
她当下也失了智般地乱咬:“你敢这样同我说话!?真以为自己有个几斤几两了!你瞎了眼,我还教猪油蒙了心呢!王爷为何要对我起疑?他该起疑的人不当是凌灵灵?!怎么你一来德仁殿,凌灵灵就得了临幸,你一出这下毒栽赃的主意,凌灵灵就能全身而退?!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清楚,这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害我!”
怜秋气结,一时也忘了要压下嗓门了,只怒道:“我若要害娘娘,娘娘以为自己如今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这德仁殿中!?就娘娘身边那些个草包,个个都和莲香一样百无一用的,有她们跟着娘娘,那才是祸害!”
她话音刚落,白惜秋的房门就忽然被人重重叩了两下。
“谁!”
白惜秋怒气冲冲地问,可门外答复的声音听来却也压满了愠怒:“娘娘,是我。”
莲香推门进来,一眼便与跪在地上的怜秋撞了个四目而对。
怜秋的眼底掠过一丝少有的慌乱,而莲香的面上则是写满了愤懑。她再抬眼望向白惜秋的目光,此时此刻全被哀怨充斥着,就连整个人都仿佛蒙上了一层怨念。
若是凌灵灵能在场看见这一幕,那一定会觉得此时的莲香,真真是与她额心那个隐隐的“怨”字般配极了。
……
凌灵灵一整个下午都在房里守着,萧珩也不知是发的什么疯,把白惜秋啊、屋子里多余的太监宫女啊,通通都赶走了,只留下她和李元贵在床前伺候。
其实说是伺候,倒也没累着凌灵灵什么,萧珩的面色虽然瞧着吓人,但似乎也仅仅只是面色吓人而已。期间她还见到裴翊来了一趟,隐隐听见裴翊说什么“已拿死囚换下了他,让他卸了副将的职,重新从一名兵卒做起”的话,萧珩也照旧做了批示。
凌灵灵有些烦恼的只是——她在房里守着萧珩,就没办法睡觉了。
一连两天没有好好休息,她是当真有些困得不行。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洗漱完毕又盼到了就寝的时间,等李元贵退出房去,凌灵灵一骨碌就钻进被窝合上了眼。可是黑暗里,却又听见身边的人冷不丁喊了声她的名字。
“嗯?”凌灵灵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侧旁一道淡淡的嗓音低哑地,向她问道:“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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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啦!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