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连五天了,萧珩都宿在永和殿里,白惜秋甚至还记得她刚得知昭王妃被临幸的消息时,那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白天她还在永和殿里与她促膝而谈,凌灵灵诚恳地表示自己与萧珩没有夫妻之实,还希望白惜秋能加把劲好生伺候萧珩的。转眼,当天晚上她就上了萧珩的床。
贱女人。
虚情假意的贱女人。
白惜秋咬牙暗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睡,到底还是披衣下床喊来了怜秋。
“娘娘——”怜秋显然也没有睡着,面上不见一点夜半三更被喊醒的困倦之意,反而与白惜秋一样一脸的忧色。她立在那里,沉着地问道:“娘娘可是睡不着?”
“是。”
“可是为这几日永和殿里的事情?”
“嗯。”白惜秋点点头。
怜秋过去一直在萧珩身边服侍,莫说她天生就有些聪明劲,就是这么多年了,也早已学会察言观色了。这一点,倒是比莲香强得多。
见白惜秋给了肯定的答复,怜秋只道:“娘娘也莫要太过伤神了,仔细永和殿里的那位还没垮呢,娘娘自己倒先撑不住身子倒下了。”
可白惜秋没理会这番话,却是有些怨:“都赖你出的什么主意,争宠争宠,我若先下手为强去整她,哪里还会有这档子事。”
“可是娘娘,奴婢当初出的主意,娘娘不也是认同极的?娘娘莫要被今日的失意冲昏了头,可忘了当时的境况了。况且娘娘,娘娘若是没有奴婢,单凭莲香那个不懂事的丫头,娘娘以为就能在这昭王宫里撕出一片天了?”
怜秋的话,白惜秋听着只觉不快,但也不得不认——怜秋确实是她最重要的一个筹码。
她唯有沉沉叹一口气,又道:“那依你看,如今该作何解。”
怜秋反问她:“娘娘已有几日没去永和殿了?”
“从那一日回来后,便再没去过了。”
“奴婢斗胆给娘娘点醒一句,越是这种时候,才越要去永和殿。王爷此前是个从来不近女色之人,如今一朝开了荤,正是新鲜的时候。他能对永和殿中的那位新鲜,难倒就不会对娘娘您也感到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