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皱着眉，轻叹一声摇摇头，转眼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罢了。你早点睡，我走了。”

凌灵灵依旧顶着一张惊呆的脸，愣在原地就连头也忘了点一点。

直到萧珩离开，带上房门轻轻“嗒”的一声响，她才好歹回过神来。

他连茶也没有喝，留下一壶烧开的水就走了，凌灵灵望着那套茶具，蒸腾的水汽还在氤氲散去，白雾缭绕，奇形怪状的。就仿佛她经历的这一夜，也真是奇形怪状，魔幻极了。

……

凌灵灵这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直到快寅时了才勉强睡过去，于是翌日也就没能爬起来，再睁眼时，都已经是近巳时了。

她一骨碌起身就要喊人来伺候洗漱，可是回过神一想，自己闲来无事又不赶时间，那么着急做什么呢？

于是转眼又躺回去赖了会儿床，等到太阳升得实在是不像话了，才慵慵懒懒地叫了两个丫鬟来。也不喊她们伺候更衣，倒先让把早饭给送上来。

所以白惜秋上门时，凌灵灵就那样穿着睡时的衣裙，只是洗了把脸，连妆也未化就坐在小厅里吃着早饭。

她原本就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如今也还没习惯昭王妃的身份，听见白惜秋求见，下意识并没有拒绝她。以至于白惜秋一入内，还未行礼倒先被眼前的情形瞧得愣了一愣。

连同她身后的怜秋，也是有些傻眼。

凌灵灵抬起头来一笑：“白妹妹来了。且坐一会儿，待我用完。”

白惜秋这才回过神来，也跟着扯起一个礼貌的笑容：“是，妹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姐姐先用。”

她说着，又行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昨晚她在试探性地接纳了怜秋后，怜秋便给她出了一道谋策，怜秋以为，白惜秋若想压倒凌灵灵，有两条途径可以走——一是自己上位，二便是将凌灵灵拉下马。

若论稳妥，二必然是最稳妥的，但需要冒的风险也同样巨大。怜秋直言，趁现如今她与凌灵灵都还未得萧珩宠幸，只要白惜秋力争王爷恩宠，扶自己上位，相比之下，一反倒才是一条捷径。

白惜秋认为她所言极是，也决定了要与凌灵灵在得到萧珩恩宠这件事上，争个先后——谁先谁就赢了。但眼下面临的一个难题是，萧珩搬去了听风苑，显然离凌灵灵要更近一些。

于是这一日她起了个大早，精心收拾打扮了一番就来了。

既然永和殿离萧珩更近，这种便宜总不能让凌灵灵一个人占，她必须主动一点，也时常上永和殿走动走动。没准与凌灵灵混得亲热一些，来日也能搬来这永和殿中一并住呢？

白惜秋还在回想，转眼就见凌灵灵已经用完了早饭，起身朝她这里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冬至快乐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