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突然起身，俯下身来靠近凌灵灵。

凌灵灵还在出神，转眼却见他已凑近了自己，像那一日她被他抓回昭王宫来，在听风苑里那样，以一种不容分说的，压迫的姿态。

凌灵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

身后是椅背，她退无可退。

萧珩单手撑在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就擒住她的后颈：“抬起眼来。”

凌灵灵无法拒绝。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睛对上他的目光。

那是一道极其怜爱又充满深深的疑惑，还夹杂了许多懊恼与不甘的目光。他凑得极近，与她几乎额心抵着额心，甚至凌灵灵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毫无意外地亲上去。

——所以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双手撑着椅面，就见到萧珩两眼飞快地左右一扫，似乎正在她的眼里探寻什么。

凌灵灵还在忐忑，下一瞬，却感到握着她脖子的那只手缓缓松开了。

萧珩直起身来，垂眸站在她跟前，忽然低低地开口问她：“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想什么？”

凌灵灵缓了缓，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平稳。她已不再是当初听风苑里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的那只小白兔了，如今几个月过去，在她眼里，萧珩除了外表凶一些外，实际上对她还算挺不错的，凌灵灵自然也就没有当初那样怕他。

可她这样的平静如常，落在萧珩眼里，却成了大写的四个字：心如止水。

如果不是已死了心，缘何会这样心如止水？

想着，萧珩的嗓音又哑了几分：“我在你心中，你是如何看待的。”

“你是王爷，自然是要恭顺有加，惟命是……”

“不是视作夫君？”

萧珩蓦然低低地，打断了她的话。

凌灵灵一时沉默住了，她当初倒是想视他为夫君的，“那是你自己拒绝了的嘛，还丑拒了三次！那个任务二，到现在都还没做完呢……”凌灵灵心中抱怨了一声。

她没有开口，气氛渐渐地又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