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灵看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她这会儿有些饿了，转眼瞧见一样白日里看上的，一直想吃的点心，即便天色已有些晚了，她还是忍不住将它拆开，取出一块来。

只是她才堪堪咬了一口，却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喑哑的嗓音，低低地道：“这样晚了，也不怕不消食。”

凌灵灵一顿，转过身来。

只见萧珩也不知何时进来了，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他应也是洗过澡，换了衣服，眼下穿一身淡青色的襕衫，更衬出他的霞姿月韵。

大概是他今日这一出买买买的举动收买了凌灵灵的真实内心，她看他时，竟也觉得这会儿的萧珩，少了平日里的阴戾冷漠，反添上许多清静平和的意味来。

凌灵灵手里还捏着点心，已咬了一小口，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看到萧珩走到近前，她突然间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一伸手将点心塞进了他的嘴里。

萧珩愣住了。

凌灵灵回过神来时也愣住了。

她讪讪地又将手缩回来，不敢抬眼看他。

可萧珩低着头，却是定定地看着凌灵灵。

她才从浴房里出来不久，面上正泛着微微潮红，低眉垂眼间，就连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也是泛出淡淡的粉色。洗澡时绾起的长发，这会儿发髻未拆，只松松地垂下，搭在肩头。发尖因被水打湿了，还未干透，连同鬓边的几缕发丝，也是湿漉漉的。

许是快要入睡的缘故，凌灵灵身上穿得十分单薄，那洇湿的发尖又将她肩头的衣裳也沾湿了一小块，白衣胜雪，更透出底下的冰肌玉骨，细腻香肩来。

萧珩倏然间，只觉口中那点心有些噎人，噎得他嗓子发干，喉头发涩。

他皱着眉，将点心吐回手上，有些沙哑道：“难吃，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