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唯对她与那人的恩怨纠纷并无多少好奇,只懒散赶客,说了一句,“玩去吧。”
徐娇容自然称是,莲步缓缓离了小亭,同走来的宋宴华四目相对。宋朝唯见她又恭敬地同宋宴华行了一礼,便想着这人虽说愚笨些,虽说是有些子清高死要面子些,但也并非是个傻子,总归还是知错就改的。
“她同你来说什么了?”宋宴华走入亭子便说。
“同我来致歉。”宋朝唯拿着小金簪子勾擦新得的宝塔玩,又说,“这是歉礼。”
宋宴华对这些个带了些传说的东西,却又不值几文钱的东西没什么欢喜,只评徐娇容道,“瞧着笨,却也不是个溺死了都不知悔改的人。”
宋朝唯折腾了一会儿,同往年那些人一样,没什么结果,便兴致缺缺放下了簪子,道了一句,“即便她愚笨,她家里人也不愚笨,女儿总归是亲生的,溺死了也得拉一把才好。”
“倒也不是,这徐家小姐应当是个直性子,拗不过弯来的那种,好好一个姑娘家跟个穷酸书生一样死要面子,偏又敢作敢当,好玩得很。前些日子你去了庙里,不晓得金陵事也是说得过去了。”宋宴华便道。
“何事?”宋朝唯挥手让从月将宝塔拿了下去,问道。
“她将袁昭娉打了,狠狠两个耳刮子下去,可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留。”宋宴华绣帕捂唇笑道。
“啧,这倒是了不得的。”宋朝唯感慨,袁昭娉出自名门望族陈郡袁氏,身份极贵重的姑娘,徐娇容说打便打,也的确是个不留人颜面的火辣性子,只是事出总该有个原由,宋朝唯忽想到了一事,惊诧道,“难不成那背后主谋是袁昭娉?”
“自然了,不然徐娇容疯了?作甚无缘无故去打人,平白丢了体面。”宋宴华点头。
“却奇了,我同她有什么来往,这样算计人做什么?”宋朝唯道。
宋宴华便也摇首,只说,“约莫是因为你那彦哥哥吧。”
宋朝唯知她玩笑话,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女人家聚在一块儿,真是数不尽的心思故事,笑着说,“我又没想过同她抢,太不知道好歹了。”
“人家可不这样觉着。”宋宴华促狭说着,显然也是不信她说的这话。
宋朝唯便没回了,不喜欢这三个字,她都说倦了。可实在是解释不清,解释来解释去,还要被人当成少女羞于说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