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唯并没有细看,她也瞧不太清。只是依旧记着那年,彼时十二三岁的粉雕玉琢小男孩,拿着锋利的剪子说要给自己剃度模样。现下想来,依旧深刻。倔强而又执拗的神情,同他阴柔美丽到雌雄莫辨的长相实在不搭。小小年纪,满口佛心,不知是早慧还是如何,但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的。
“时候不早了,早些归家吧。”宋朝唯搭上从月的手,侧首对宋宴华道,“我先行一步,过阵子再会。”
宋宴华点首,“起风了,择日再见。”
宝马香车随着春桃清香渐渐远去,宋宴华立在路边,直到再也看不见被惠风微扬的青纱才别开了眼。
“走吧,我们也回了。”
“嗯。”
闻声,宋常灯忙收回了意味不明的眼光,眼睑微下垂,神色不清。那阵惑人春风一块儿吹动了他耳畔的黑发,刚刚好将耳垂显露在漫天春光里。桃花味的柔风,再伴着远去的香车,慢慢将耳垂变回原先润如白玉的模样。
立在他身前的宋宴华似有所思,却也恰好错过了那一点儿轻微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短小的我。
而且我还不想说话。沉默寡言,性格稳重。
骗人的。
我就是没话说。
反正也没人和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