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温作为见识过凌晨四点京城样子的现代熬（秃）夜（头）青年，虽然穿越之后不知不觉作息变得十分规律, 不过偶尔熬个夜，还是撑得住的。

他随手将桌上的茶杯茶壶收好，转头看到巴卫还坐在原来的位子上，脸上仍带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顿了顿, 还是走过去戳了他一下：

“巴卫？想什么这么入神？夜斗他们都走了。”

巴卫被他戳得回神，扭头扫他一眼：

“……没什么。”

乔温一脸怀疑。

“真没什么？”

巴卫瞪他——像纸老虎一样“凶狠”那种：

“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乔温：“……？”

谁又先提到“骗”这个字了？

他有点好笑, 又怕表现出来再把巴卫惹到跟他冷战, 于是主动转移话题：

“那你是还在想夜斗和的场家合作的事？”

实话说，刚刚结束的这场谈判，进行得比乔温预想中要顺利得多。

本以为的场静司会趁机提出各种附加条件，视夜斗这边的底线, 逐条慢慢删减，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只就其中一些细节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得到相应解答后, 又适量增加了一些以的场一门的立场出发、巴卫和夜斗事先忽略或者没注意到的事项——都不是非常过分的那种，而是为了保证自己应得的利益。

之后经过双方再三确认，都没有异议后, 就当场签署了这份或许会持续数百上千年的“合作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