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神色冷淡,不置一词。
只是,在约莫几炷香的时间后,看清了那些人带进来的女孩,瞳孔也不由轻微收缩了一下。
少女娇美的身形挡住了内室窗棂上的微光。
因为少许憋气,她的脸颊泛着花瓣般的薄粉,双手又紧扣着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绵软无力,身子微斜在轻软的贵妃榻上。
鸦色染发有些许散乱,遮住精致娇小的下颌,这样的脸蛋还有身段,都有一种叫人目眩神迷的动人。
容清隔着薄帐往那边看了一眼,察觉到些许异样,眼底划过一抹愕然:“你对她做了什么?”
薛太后放下茶盏,见他这副模样,心底轻嗤一声,只是道:“你且放心,如今她是那人手心里的宝贝,哀家又能做什么?不过是替她暂时封了些穴而已。”
她扭头,直视着容清道:“你心里比哀家清楚多了,陛下看她看得比什么都紧,若非这个时候陛下在宣室殿与朝中大臣议事,哀家不这样做,你以为你便能跟她说上话么?”
“——容清,哀家可给你们留了不少交谈的时间。你以为,哀家这个礼送得如何啊?”
容清虽也想同她说话,以至于还日思夜想的想过占有她。只是他想的是光明正大的占有,自然不赞同太后的做法。声音冷沉,道:“你就不怕容淮事后会追究么?”
太后双眸微微一眯,却道:“哀家这么做,是在想向你展示哀家的诚意罢了。只要你不动她,顾澜若也未必会出卖你。怎么,殿下反而不乐意了?”
这个顾澜若待陛下根本不真心,一门心思的想从陛下身边逃开,交给容清便是她最好的方法。况且,她如今与陛下的母子关系,难道还能更差么?
这么说来,她便算是成全了顾澜若也未可知啊。
容清唇角微抿着,凉薄的心性掩在温润的弧度下。已等不及太后再说些什么,下意识大步走进去,对着她身边的人低喝:“给我滚开。”
他扶住少女的腰,顺手解了她的脉穴。
顾澜若方才脑子里嗡嗡的响,现在才有些恢复了神志。她勉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双眸微抬,打量着这殿内的一景一物。
这儿很熟悉,她似乎是曾经来过的,只是……她却记不起这究竟是哪儿。少女的视线聚焦,可见这是一间密室,没有半分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