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容郁见此不由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然而还没有等容郁彻底放下心,谢晏便伸手指向前面光秃秃的山道:“我觉得,这里应该有一颗大树。”
有一棵,绵延几百里,将整座山笼罩在其下的大树。
谢晏刚刚将话说完,头便刺痛了一下,脚下一软便栽倒在了容郁怀里。
“阿晏,怎么了?”容郁有些紧张地抱住怀里神情有些恍惚的谢晏,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在谢晏没有恢复的时候带他来地府。
没有等谢晏回答,一阵喧闹的车马声便从门的那一边传来,宁采臣见此心里不由一急道:“来人了,快躲起来。”
话音落下,容郁掐了一个诀立刻便将三人身形隐藏起来了。
很快,门那边传来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车马喧哗之声也越来越大,只见一辆描金画银极尽奢华的马车向这边驶来,跟在车边的仆从众多,仿若达官贵人出行。而那车驾的主人则搂着身边的美妾大肆炫耀着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听其言语粗鄙不堪胸无点墨,但是确实是新上任的公侯级别的城隍。
宁采臣看着车驾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他不由捏紧了手里的状纸道:“这是什么道理?无才无德之人占据了贤良之士的位置,让这种人为官,不如让一只动物当官来得可靠。”
谢晏伸手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宁采臣道:“别说了,先把状纸递上去再说。”
宁采臣闻言只得深呼吸起来,将心中的那点怒火给压下去。
“走吧,过了鬼门关,沿着黄泉路便可到忘川,过了奈何桥,踏过刀山火海就能到阎王殿。”容郁对谢晏低声说道。
谢晏沉默了一下,看向容郁道:“可以不过刀山火海吗?”
容郁忍不住轻笑,然后看着谢晏道:“我知道一条捷径。”
“快说。”谢晏催促道。
只见容郁指向对面的大山道:“翻过这座山再走十几里便可以直达酆都大帝的宫中。”
谢晏闻言狐疑地看向容郁,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容郁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