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像……在求助什么一样。
他站了起来,利落的飞身从房顶上下来,双足轻巧点地,巨阙在手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他稳稳站定,薄唇慢慢勾起。
“好,展某愿陪姑娘切磋。”
他甚至都没有拔剑,就那样迎上了她寒光闪闪的短刀。但胜负显然已经很明显了,展昭沉静自如,身法流畅,见招拆招,但白穗却是步伐凌乱,呼吸急促。很快,展昭的刀鞘就指向了她的脖颈——如果这是真的剑尖,她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但丁白穗歪了歪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然后迎着刀鞘扑向前去——
电光火石之间,展昭流畅的收回了自己的剑,身子一侧便躲开她的寒刃,手挽了一个剑花,巨阙便已经横着抵上她细嫩的脖颈,而后他稍一用力,女人便只能后退两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他的臂膀有力,虽然没有伤到她,却让她被迫仰着头动弹不得。
“丁姑娘,胜负已分。”
这男人的声音还是如此清朗如玉,既不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又依旧是显得不卑不亢,温润有礼。
丁白穗笑了一下,眼睛却盯着院中的那棵枯树。
“展大人,您说……这‘爱’究竟是为何物?”
她突兀的发问,头上却满是虚汗。
展昭愣了一下,方才放开制住她的动作。又思量片刻,才道:“展某以为,此‘爱’分大爱小爱,小爱自然是人间情爱,而大爱则是心怀天下,兼济天下。”
她目光闪动了一下。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而在这段时间之类,展昭也就真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这里等待她的下文。
她又问:“在道德,责任和伦理的束缚之下,人的自由究竟在哪里?”
这个问题又让展昭愣了一下。
她话题跳的太快,一时让展昭不太适应。但他皱着眉头,显然是在认真思索。
白穗慢慢的把目光移到了他的眼睛下面,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要如何来形容那种眼神呢?
仿佛真的在困惑,又仿佛心中有什么强烈的情绪在动摇她的感觉。
展昭一字一句,很认真的回答道:“规则之内,才能自由。”
白穗摇了摇头,低低笑着道:“……你不明白,你现在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