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妃又是啧啧出声。“你哪儿需要替她向本宫陪不是了,若是她当真有心,便得亲自入宫一趟,向本宫赔不是才对。”
薛海娘失笑,她自知若是让柳夫人入宫亲自见柳淑妃,来这钟粹宫讨骂,怕是她无论如何也是不应允的。是而薛海娘也并未率先应下。
柳淑妃终于不再将矛头指向薛海娘以及她那天生便少了教养的庶妹。
而是转而将矛头指向梁白柔,她将周遭打量了一番,又看着梁白柔如今满面疲乏以及身上那比起从前风光时略显穷酸的衣裳,故作同情,“哎呀,许久未久,怎的德妃妹妹如今瞧着却是落魄了不少?”
梁白柔轻哼一声,她如今与柳淑妃品级相当,且柳淑妃并未被授予打理后宫的权利,是而,她无权责罚自己。因此梁白柔也并未向她卑躬屈膝,阳奉阴违,“昨儿才见过,怎么,莫非淑妃娘娘是想要向本宫表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柳淑妃却不料想被喷了一句,有些恼怒,哪里曾想,梁白柔落得如今这番境地,竟是还生了这一张利嘴,她轻哼一声,反击过去,“德妃妹妹如今失了皇上的宠爱,也失了从前用来博得皇上宠爱的二殿下,怎的还是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也不怕不小心咬着了舌头。”
薛海娘细细地听着她二人的唇枪舌战,试图从其中听出一丝蛛丝马迹。
也可用来日后博得皇帝对梁白柔的宠爱,重新夺回二殿下。
梁白柔轻轻扬起下颌,一副无论如何都绝不败于柳淑妃的模样,看着她到:“即便本宫暂且未能接回自己的殿下又如何,如今本宫与淑妃可不正是一模一样么?”
言下之意便是,她如今是二殿下暂且被抱走了,与自始至终便未曾怀上皇嗣诞下皇嗣的柳淑妃并无任何区别。
柳淑妃恰好被戳中心头,一副怒到极致的模样看着梁白柔道:“放肆!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风光无限,代掌凤印的梁德妃?你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失了宠爱又失了儿子的女人。”她顿了顿,轻哼一声,“如今呢,这宫中上下谁人不知是薛贤妃掌权,薛贤妃便是这宫中第一人,膝下二子。”
她刻意咬重‘二子’一词,有意重重折辱梁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