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娘对柳夫人道:“柳夫人此行便是为着送王爷这一身贴身小衣,还有锦囊么。”她言语间带着试探。
柳夫人轻摇了摇头,轻咬着下唇半晌才道:“妾身既是替王爷掌管着后宅事务,然而今日出了这档子事儿,妾身自知未能尽到职责,还请王爷宽宥。”
南叔珂唇瓣轻掀,那笑靥那神色,似是有种说不出的敷衍,“此事与你无干,何来的宽宥。”顿了顿,下意识脱口而出,想令柳夫人将打理后宅事宜之权即日起交由薛海娘,可转念一想,薛海娘定是不愿接受这等唾手可得之物。
再者,若是薛海娘一心想着入府便是为着闲暇一身,那么他将这打理后宅事宜一事交给她,岂不是叫她没了清闲?
届时,这丫头指不定心里头如何怨怼她。
思及此,南叔珂又是将话收了回去。
柳夫人仍是轻掩着唇低声道:“妾身仍有一事,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楚氏与府医——”她顿了顿,又道;“那府医竟是怂恿楚妹妹闹出这假胎一事,更是妄图欺骗王爷与皇上……”
薛海娘面露凛寒之色,那府医已是叫她痛打了一顿赶出王府,如今她再搬出这一番说辞,难不成不是有意针对她?
南叔珂刚一回到府邸便朝着薛海娘这儿来了,自是不晓得其中详情,先前影卫向他禀报时,他亦是听得不全,如今乍一听闻柳夫人,主谋竟是府医,自是怒不可遏。
南叔珂面色一凛,神色间终是溢出些许愠色,“府医竟是勾结楚氏,试图混淆皇室血统,此人自是留不得——”
薛海娘面露异样之色,看着柳夫人的视线也不由得多了些许深思熟虑,看来柳夫人此番却是有备而来,她竟是不曾想柳夫人竟是有意拿着府医的事儿来大做文章。
也不知,骤闻此事,南叔珂态度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