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南叔珂便愈发疑惑。看着薛海娘的视线也变得愈发困扰起来。
薛海娘解释道:“这掌管后宅之事的大权不该是殿下您先前亲口允诺给柳夫人的么?怎的,如今殿下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南叔珂揶揄一笑,“怎会?本王以为,你既是这府中的侧妃,那么这府中所有事宜便该由着你一手打理才是。”他顿了顿,又道:“先前你便在梁德妃的宫殿内办事,想来该是耳濡目染许多,这点小事该是难不倒你才是。”
薛海娘现在自是知晓,南叔珂看来是全然向着她的。
歪了歪脑袋,了解到这一事实真相的薛海娘心里头松快些许,既是南叔珂是向着她的,那么事情便会好办许多,至少,有南叔珂这一助力,与柳夫人等人相争相斗的过程中也会容易些许。
而她当下最应该做的事儿,便是夺回柳夫人手中的权势,如此,才能让薛府之人好生看着,她嫁入清惠王府,全然不是摆设一般的存在,而是背后有着南叔珂的支持。
如此,才可不叫薛景铮轻视了她的娘亲。
一想到娘亲许氏与明溪,心头便是忍不住溢出些许酸楚。
薛海娘似笑非笑,看着南叔珂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些许试探,“可我瞧着,那柳夫人似是不愿将权势下放呢,也对,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又有谁舍得放手呢。”
南叔珂执起杯盏的手一滞,神情似是微怔,骨节分明的指微微摩挲着皓白的杯壁,他清了清嗓音才道:“那么,海娘有何良策?”
他虽是可以凭借着一句话便让柳夫人下放权力,可他觉着,薛海娘兴许并不需要这唾手可得的权力。她需要靠着自己的本事去争夺,去抢掠,她从来便不是像寻常女子一般,一切物什都等着旁人交至她手中。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东西,他觉着,以薛海娘这般刚强的性子怕是不屑去要才是。
薛海娘见他反问,似是有着一刹那的错愕,她抬眼看向南叔珂,先是半晌未语,而后才笑了笑道:“既是良策,过早暴露,又岂能为良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