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无薛海娘,还有废妃萧氏从旁劝解一二,倒也不至于牵连甚多。后来虽是没了废妃萧氏却仍有薛海娘从旁侍奉。可如今皇太后这主意一出,薛海娘得待在重华殿等着出嫁。现如今既没了可从旁劝诫协助的萧氏,又没了得南久禧心意,可从旁侍奉的薛海娘,德安已是险些招架不住。
无可奈何之下,德安只能亲自去了一趟重华殿,将薛海娘劝了过来,道是无需如从前那般忙碌,只需近日在南久禧烦忧之时置备糕点,烹煮茶水即可。
当时梁白柔亦是在场,薛海娘尚且未曾答复,梁白柔便替她应下。对此薛海娘唯有心下长叹,无可奈何唯有听从德安所言,去了御书房侍奉茶水。
正巧,今儿钦天监便在薛海娘正在御前侍奉时前来汇报昨儿个观察天象后得出的结果。
“钦天监正使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钦天监正使战战兢兢往地上一跪一叩首。
南久禧瞧也未瞧上一眼,倒是接过薛海娘精心烹煮的清茶,指节分明的指拨弄着杯盖撇了撇浮在茶面的鲜嫩茶叶,清冽冷沉的声线自薄唇溢出,透着些许不耐与焦躁,“说罢,朕交代你的事儿办的如何?”这所谓交代的事儿,自然是窥视星象之事。
钦天监正使颤巍巍抬头,看了眼德安,又看向薛海娘,虽静默未语,可那言下之意却已是分外明晰。
薛海娘未语,等着年轻帝王的审判。
南久禧半阖着鹰眸良久,轻抿一口茶,见钦天监正使仍未答复,难免心烦气躁,狠狠将茶盏搁在案牍上,犀利的眸也随之睁开,他沉声喝道:“回话!”
钦天监正使再也顾不得薛海娘与德安等人是否在场,深深俯下身去便道:“经由臣与副使昨儿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星光微弱,似有被侵犯的迹象……”一通左右薛海娘也听不甚明白的专业词汇过后,他方才道来,“臣觉着,以天象的角度来看,要想缓解眼前困境,皇上可着重恩赏宫中西南方位的贵人。”
南久禧见终是拐到正题上,方才道:“西南方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