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那彩墨所言,今儿的鱼皮粥甚是入味。
不一会儿,碗底便见空,一碗鱼皮粥将将入肚。
“咳咳——”喉间好似被不知名物什呛住了一般,重重咳了一阵才略见好转。
待喉咙的瘙痒缓和些许后,薛海娘这才将视线移至帕子上。
原是一尘不染的方帕上,赫然躺着一颜色与米粒相近,状似珠子一般的物什。
薛海娘伸手将那珠子揉搓了一番,那珠子竟是散了开来,粉末间赫然夹杂着一拇指长短大小的字条,上头隐约可见端正娟秀的字迹。
‘三日后京外‘活色生香’一见’
地点与时辰一一点名,可笑却是未见落款。
薛海娘将字条揉碎了置入火盆之中,不一会儿便烧成灰烬。
既是相邀,自然不能少了落款。否则,谁人会傻傻地上前应那不知何人发出的邀约。
薛海娘歪着头思量半晌,终是只悟出这般结论——信既是借彩墨之手传出,想来兴许彩墨能晓得其中一二。
既是打定主意,薛海娘便不在此耽搁,起身坐在梳妆台上,理了理方才随手挽起的发髻,改用发钗步摇等盘了个平常的垂髻。换上襦裙披上坎肩裹上鹅绒大氅方才出门。
彩墨是茶水间伺候的宫女,是以平日当差时也无需在御前露脸,她素日的活儿便只是在茶水间整理新鲜茶叶。
御前侍奉茶点的宫女共有四人,薛海娘仅是其中一个。
见了周遭诸人困惑而好奇的视线,薛海娘倒也未见避讳,笑着迎上一人视线,朗声道:“我有事寻茶水间的彩墨,不知能否替我唤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