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南久禧登基后五载,前世她所知晓的,萧贵妃及其母族萧家便在这段时间遭到打压,而后萧贵妃幽禁深宫。
再后来,便是南久禧以十年的时间,将朝中根深蒂固的老顽固世家一一根除。
而这其中,不乏薛海娘助力,尽管到了最后却成就了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凄惨结局。
清风虽听得云里雾里,倒也很识趣地不曾开口多问。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大堂,素日弟子诵经之地。
却是已然错过了好戏。
向堂内弟子问询过后才知晓,此番下毒之事却是此奸细所为,无方特意请出后山俢禅的长老,责了那人三十戒鞭,如今那人已是被送往禅房养伤,待皮肉伤一好即刻便得离开寺庙。
清风咦了一声,“佛门之中惩戒罪人都这般轻么,仅仅是责了三十戒鞭便饶过?”此番下毒一事不知耗损佛光寺多少根基,如今寺内弟子未愈,然罪魁祸首却是安然无忧。
僧人笑着解释,“阿弥陀佛,回施主,佛门中人轻易不开杀戒,况且,此人已是供出了那毒如何解,解药如何制,又何必再伤他性命。”
清风颔首,便不再多言。
一行人见实在无趣,便自行离去。
薛海娘怀揣着满腹心事回到厢房,如她所料想般,北辰琅婳仍是未归。
房中反倒是坐着另外一人。
窗牖紧闭,却因窗格上糊着明纸,煦光透过窗牖撒入屋内,明亮温暖。
南叔珂仍是今早出行的一袭月牙色锦纹劲装,银质护腕衬地他腕臂健硕而细长,气定神闲地坐在方几旁,鸠占鹊巢般的动手给自个儿斟着茶水,无一丝一毫许是会叫人发觉的警觉性。
薛海娘上前便轻喝道:“你可知这是哪儿,若是叫琅婳瞧见了你,这要叫我前功尽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