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武功,怕是要被人发现。’
南叔珂粲然一笑,那右眼角处的红痣熠熠生辉,‘有我在。’
简言意骇,却莫名叫薛海娘的心沉了沉。
‘我便在这儿等着。’
若是她待会儿提出要随着梁白柔一同进入大堂祷告,这西暖阁只剩下南叔珂一人,想来以梁白柔的性子定是要生疑。
可若是她真如南叔珂所言与他一同守在暗中……
她可不比南叔珂身手不凡,届时若是叫梁白柔发现了,只怕不好。
权衡之下,她留下自然是最好的。
左右,刺客的目标在于梁白柔,而非她。
南叔珂却有些不满,一把扣住她纤细皓腕,真真是如那江南水乡的杨柳枝条一般,纤细柔韧,好似稍一用力便可将其折断。
‘不行。’
琥珀玉石的眸酝酿起些许怒骇之色,这副模样像极了昔日初见时,他那副见鬼的骇然模样。
薛海娘心下一沉,顾及到小憩的梁白柔,不敢动作太大,更是不敢与他吵起来。
‘你只需护好梁婕妤即可。’
好似特意在‘梁婕妤’上放缓唇瓣张合的速度,以至于在强调这个称谓般。
南叔珂却懂了。
她在提醒他。
提醒他这一路来,他是奉着南久禧的密旨,护梁白柔安全无虞直到佛光寺。
南叔珂心下嗤笑。
南久禧的密旨又如何、
即便梁白柔此行当真母子俱损,南久禧如今忌惮着他手里头的东西,又能拿他如何。
正要以强权迫使薛海娘毫无反抗余地的应下,那矮塌上的梁白柔却是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