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瞧见这一幕,目眦欲裂,尖声高喊道:“竖子安敢!”
周淑宁根本不理会他,捆完之后,又取出一块手帕,强行塞到年轻世子的嘴里。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道:“忘了问这人叫什么了。”
李玄都对于周淑宁从来都是很有耐心,笑眯眯道:“不急,有的是机会,不仅他叫什么,就连他做过什么是,他老子有多少外宅,都能问出来。”
此人虽然被周淑宁点倒,但耳朵还能听声,闻听此言,不由打了个寒颤,再联想到先前听到的只言片语,愈发感觉这二人的来历不同寻常。
不过他也不至于绝望,他虽然不晓事,但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他知道安公公是个老成持重之人,在进楼之前,同时也一定发了求援讯号,这次出行,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人而已。
按照道理来说,几人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早该有鸨母来打圆场才是,可过了这么久,却没有半点动静,已经很不寻常。
李玄都忽然说道:“到我身后来。”
周淑宁一怔,然后毫不犹豫地放弃手中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世子殿下,来到李玄都身后。
过了片刻,毫无动静。
周淑宁疑惑地望向李玄都,李玄都轻声道:“再等等。”
过了片刻,就见一行人走进这条连接花厅与大堂的廊道,为首一人,是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同样是面白无须,不过较之安公公,少了许多阴柔气质,多了些许阳刚意味,气势凌人。
其后一人,是名悬挂腰刀的中年男子,蓄有长须,相貌俊逸。
在两人之后还有数人,应该是心腹扈从。
一瞬之间气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