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忆望着宫官:“我们之间的承诺结束之后,我可能就不会继续守在宫姑娘的身边了。”
宫官低垂下眼帘:“宁先生也要离我而去吗?”
宁忆平静道:“并非针对宫姑娘,而是我不想再与牝女宗有什么牵扯,算是与过去做个了断。”
宫官本想再挽留几句,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些话语实在是苍白无力,只能说道:“既然如此,也不必等到承诺结束,待到西京之事结束,宁先生便可自行离去。”
宁忆点了点头:“多谢。”
宫官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孙鹄的事情……”
宁忆摇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本来就是因为牝女宗的要求,我才会收他为徒,既然他自作孽不可活,那也怨不得旁人。”
宫官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说完这句话后,宫官叹了口气,独自一人沿着大堤缓缓而行。
宁忆站在原地,看着宫官那略显纤弱的身影远去,眼底深处有血色涌动,渐而隐去,恢复清明。
在另外一头,站着宋辅臣,他见宫官独自行来,问道:“宫姑娘,我们接下来去哪?”
宫官沉声道:“等着看戏。”
宋辅臣一怔:“看什么戏?”
宫官伸手指向漩女山的方向:“再过不久,牝女宗就会动手了,牝女宗和玄女宗,一个自甘堕落,一个自命清高,谁也看不惯谁,这可是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