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人少地偏,现如今有又战乱频起,说不得哪天镇上的人也都就跑光了,故而也不查什么户籍路引文书,这才让黑户苏荷混了进去。
苏荷在镇子口的茶摊处,用半袋粟米换了碗茶水,本想用来解渴,可看着这茶水中丰富的作料,还是放弃这想法,专心致志的与那看摊的老汉聊了起来。
“老丈,我见你们这镇子上人还是还是蛮多的啊!”
“唉,这算哪儿啊,以前这啊有个集市,不少行商的人来我们这里,现如今那仗打的,有钱人都不往这来了,全是些逃难的,要不老汉我腿脚不利落,又孤身一个没啥牵挂,说不得也要往南去去。娘子看样子也是打北边过来的吧。”
“可不是怎得,我家夫君前些时候说是来这半程镇买本什么书,不知道老伯可有见到?”
“你那夫君长得何等样貌?不是老汉夸口,来的人都打这门前过,说不定老汉我见过。”
“这大概是三个月前,我家夫君身高约么八尺三寸,一脸的络腮胡须,腰间挂了把似是狗腿般的弯刀,身形颇为壮硕,穿了件靛蓝色的粗衣麻布。”
“唔,这等身高样貌的人老汉却是没见,他若是打我这门前过,不可能记不住啊。”要么你去镇里的书肆中再去问问?”
“那谢过老丈了,敢问那书肆如何走?”
“哦这个简单,你沿着这条街往东走,东头倒数第二家便是这镇子里的书肆。”
苏荷辞过了这卖茶的老汉,便往镇中的书肆行去,说是书肆其实也没有多少书,只是几本史书,几本字帖书法,外加些坊间的话本,便成了此处的书肆。
书肆伙计正收拾着东西,看着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就眼前这书肆,说是有什么前朝的孤本,苏荷是不信的。
“这位郎君,我前些日子听闻你这有那前朝的股本,可曾是卖出去了。”
“前朝孤本切,今朝我都没见过,还前朝的,哪来的小娘子搁这和逗闷子呢?”忙活着收拾行李的伙计,没空搭理苏荷,一脸烦躁的嘲讽着。
“那小哥,可听闻这镇中有拿卖这前朝孤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