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的老百姓迄今为止,绝对想不到这个边境小城竟然住着一位亲王。

城门外,驿道旁。

谭安俊与前来相送的袍泽一一道别。

秦将军接过亲兵手里的大碗酒,一碗递给谭安俊,一碗端在手中:“今日喝了这送别酒,相聚不知何年何月,王爷一路保重,希望来日我们还能在京城相聚。”

打量着面前这位自己一路看着成长起来的男人,终于他要去继承封地了,往后便是天南地北各处一方,想再次相见,何其艰难!

谭安俊一口干了:“以后会有机会的,戍边任务繁重,将军也要保重身体。”

千言万语都不及手中这一碗酒来得浓烈,他不在多说,又和其他袍泽一一道别,互相勉励几句,便上马出发了。

随着一辆辆马车远去,只留下一路滚滚的烟尘,像极了如影随行的灵蛇。

随着烟尘的消失,秦将军心里怅然若失。

回头望了望将军府的方向,也不知道他那蠢闺女怎样了?

是否躲在闺阁中黯然神伤?

队伍中,一辆铁木制作的宽大马车内。

谭瀚锟第n次回头望来时的路,仍没见谭安俊追上来,不放心地问:“娘亲,爹爹和他的袍泽们告别,他会不会哭鼻子?”

杨澜儿躺在小榻上,吃了片橙子,甜得眯了眯眼,果然,空间出品的都是极品。

闻言,她呵呵一笑,警告他:“这话你最好别让你爹爹听到!”

谭瀚钰捂嘴笑道:“锟儿,你没听娘亲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爹爹那么神勇的一品亲王,怎么像娘们似的流泪呢?”

这会儿他听到王管家的话,眉头一挑,转头皮笑肉不笑地问他:“那按王管家的意思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