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个儿的专业领悟,吴彻更是滔滔不绝,“通过引起心里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进而丧失自我的整体性。……”
安路面无表情的站着,吴彻这一开始没个十分钟是停不下来的,他能忍,舒悦可忍不了,本就是大晚上的被迫离开温暖的被窝,巴不得事情赶快结束,好回去来个回笼觉,孤儿院的案子还没结,明天准是有的忙,哪有时间听他的心理学理论课。
“长话短说,杨媛怎么了?”舒悦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人格分裂症,看她的症状已经不单单是前兆这么简单了。”毕竟杨媛这个事,他们怎么说都脱不了干系,人家是他们请来的证人,如今这证人要真是人格分裂的话,他们一切的努力就是白费了,精神病人是无法作为证人出庭作证的。
“间歇性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情况下可以作证。”仿佛知道吴彻所想,安路抛出最后一点希望。
“这么严重,吴彻,你明天还是等她醒后,确诊一下。”吴彻的专业,舒悦是心悦诚服的,他的诊断绝不会比外面的所谓的专家差。
要真是人格分裂症,这小说不得崩了吗,安路可怎么办,她的任务又该怎么办?自从遇到这么个心思诡辩的男主,舒悦没少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还没等到吴彻的诊断结果,舒悦才躺下睡了两个钟头,就被安路拉出去出勤了。
买了一瓶冰矿泉水,在半眯着的眼睛上轻轻滚了两圈,冷水一刺激,精神多了。舒悦偷瞄了两眼旁边的安路,皮肤光滑,没有痘痘,没有黑眼圈,精神力劲十足。他妈的,昨晚来的是个假人吧,安路可没有半点熬夜睡眠不足的样子。
“别看了,你大哥天生丽质,羡慕不来。”舒悦那叫偷瞄吗,她那两眼珠子都快把他的脸瞪出个洞来了。
安路长年刑侦办案,身体早就形成了一套自我的生物钟,习惯了这种生活。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不是跟舒悦一样,经常就顶着个熊猫眼出去了,可女孩子多是爱美的。
“上车,你抓紧时间补觉,十分钟。”
“啊?”舒悦没缓过来,她走了大运,居然还有这等福利落到自个儿头上。
“赶快,麻溜的”。安路催促道。
于是,她麻溜的上了车,两眼一闭,没出三秒,麻溜的睡死了。
“跟猪似得。”安路轻笑道。
这一趟出来,是跟踪刘老头子的警察有了新发现。
刘老头子以前干的是国企,退休以后,就靠着一点退休工资过日子,按理说,除了他那不省心的儿子,生活应该还是能勉强过下去的,再加上西芦政府近几年的各种补贴,就算黄毛不工作,一户两人怎么着都能过得不错。
偏偏,也许是警察的到来,令刘老头子慌了,昨天凌晨两点半,整个小区的人差不多都睡着了,他一个人拿着铁锹,去了西芦废弃已久的化工厂内移动尸/体,跟踪他的两位警察当机立断,将他抓了个现行。
安路向来信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