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一说到小云的事情就停不下来了，屋子里每一件东西都是与小云有关的，舒悦根本社不得打扰她的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眼睛慢慢开始泛酸。

等安路调查完李舞家，到这里来接舒悦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张满是泪水的脸，还不停地抽噎着，可怜的不得了。心里莫名的刺痛，安路一把揽过舒悦，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安心哭，“乖，不哭了，不哭了。”一边安慰着小祖宗，一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来给她擦泪水。

舒悦这会儿也不好意思了，自己今天的任务可是来调查案件的，接过纸巾，两三下擦干净了眼泪。

“你们小两口这腻歪的，要是小云还活着，也应该跟你一样大，该有男朋友了。好了，我也不啰嗦了，你们要问啥就问吧。”别说，他们俩现在这样的确像热恋中的男女朋友。

舒悦脸皮厚，刚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会儿听见王奶奶的调侃，脸是一点没红，倒是安路耳根子红了一大片。

舒悦按着程序一一问下来，都发现没什么。

“王奶奶，请问小云遇害当天有什么遗物您还留着的吗？”本来舒悦都已经打算放弃了，不过他们俩临走前，安路似乎是不经意问了一句。

听了这话，王奶奶脸色有些纠结，可十五年都过去了，如今这案子好不容易要重新开始查，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愿意试一试。

“当时小云最爱穿的一双小红靴子，我留着了。”

提着王奶奶给他们的那双小红靴子，安路和舒悦到了白晴晴家里，和先前李舞家相同，他俩一进门提到十五年前那事儿，遇害者的家人就不停地哭，依旧是没什么发现，毕竟是十五年过去了，线索太难找了，人也没法把十五年前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的。

如今，这个案子的突破口也许就只剩下杨媛一个人了，她是唯一的现场目击证人。

“去一趟杨媛家，吴彻也正好在她那儿。”安路决定先看看吴彻那边的进展。

“好。”舒悦道。

···

他们可是连着午饭都没吃，就赶着去杨媛家。舒悦在心里默默吐槽，昨晚才分开，今天又急着见面，感情可真够好的。

“肚子饿了吧，待会儿去杨媛家一趟之后，我带你去吃牛排，管够。”坐在车里，舒悦脸色不太好，安路知道她没吃饭坐车，准会晕车。

“那我要把你这个月的工资都吃完，让你吃土去。”安路除了领着警察这份工资，在金融方面也是颇有头脑，舒悦知道自己再怎么吃，也不会逼迫安路到“吃土”的地步。

舒悦这话显然有些生气，安路摸不着头脑，自己是怎么招惹了她，但以长久的经验来看，这会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准没错。

“行，小姑奶奶，我吃土，你吃肉。”

到了杨媛家，她正在做饭，一股子饭菜的相位弥漫在空气中。

“你们来了啊，一起吃吧，我想着吴彻过来一趟不容易，正打算请他吃一顿饭呢。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杨媛手里正端着色泽鲜亮的糖醋鱼。

舒悦饿得要死，都恨不得立马把头埋进大米饭里。

“咳。”安路这一声咳，让舒悦立马想起了，刚答应他要去吃牛排的事。

“先忍一会儿。”舒悦看懂了安路的唇语，想到待会儿的大餐，再看看桌上的家常菜，嗯～，忍一时就忍一时好了，舒悦对着安路默默点了点头。

吴彻跟个大爷似的，杨媛忙里忙外，他悠哉悠哉在沙发上来个葛优躺，舒悦看不过去，给了他小腿两脚，进厨房帮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