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间，从还未消散的雾气中透射最美的晨光。

秦羽烟感受到了阳光的温度，抬头看向远方，一队她从来没有在现实世界里见过的鸟，从他们的身边飞过。

羽毛是湛蓝色的，在太阳光下，羽毛还会反射出漂亮的金色。亮丽的鸣叫，不仅不刺耳，还能从中感受到喜悦。

秦羽烟好奇的问身边的周执稷，“她们是什么鸟啊，不仅漂亮，声音还好听。”

周执稷笑着说道：“晨曦，它们的名字，每天晨出之时，出巢觅食，下午霞光漫天时归巢休憩。”

“名字和它们一样美。她们也可以幻化成人形么？”秦羽烟猜测着说道。

“它们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它们拥有和凤凰相近的血脉，但也承受着诅咒，没有真正的凤凰，没有凤栖梧桐的百鸟朝拜，便没有化形之日。哪怕它们早已过了成年期，修炼了数千年，依旧不可以。虽然它们其中的一些已经很老了，比我都老。”不知道为什么，秦羽烟从中听出了一丝悲伤。

“百鸟朝拜？难道很多鸟类妖怪和它们一样么？”如果很多鸟都不能化形那实在是太差了。

“守护着盟约，诚实而又善良的妖怪不能化形，而一些妖怪选择背弃了与凤凰的盟约，虽然代价是修为再不能增长，但这个世界的诱惑太多，而凤凰实在是太久没有出现过了。百鸟？据我所知，现在恐怕也只有十几个鸟类族群还依旧遵守着约定了吧。”秦羽烟看着周执稷有些难过的神情，便想安慰他一下，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如果有凤凰了，它们就能解脱了么？”

是啊，解脱，凤凰已经消失了三千年，而它们抑被困了三千年。

“是的，说不定你就是那个解脱它们的人。”周执稷这才想到，为什么那些人会联合起来，这也是能打的坏主意之一吧。

“我可以么？”秦羽烟听见周执稷说的，简直高兴的要飞起来。

“你努力修炼的话，很快就可以的，不过也许要付出很多你不能承受的代价。”周执稷想到那片街区消失成灰的人，心底溜过一丝寒意。

若她知道她的觉醒，是以那么多人的人命为代价，还会这么开心么。

“我不怕吃苦的，大哥哥，修炼是不是就是和武功一样难啊，我学的会么。”秦羽烟这个时候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觉醒是踩着多少人的尸骨，也不能意识到自己的背后隐藏着绵延千年的阴影。

“学的会的。”周执稷又恢复了笑脸，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这些吧，承担不该由你承担的痛楚。

“我们脚下便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学院，天元学院，大妖怪还在的时候，这所学院就在了。如果你要好好修炼的话，成为这里的学生就好了。”

“是类似门派一样的组织么？不过...上学嘛，大哥哥，可不可以你教我啊，你也很厉害啊，我不喜欢上学。”秦羽烟心里还是对去学校上学这种东西，有十分大的抗拒，就算是一个新环境，可她依旧害怕那些从没见过的同学。

“你的天赋很高，这个世界，强者为尊，你不必害怕那些未知。”周执稷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如果现在的困难都克服不了，又如何能去承担更重的责任。

“不会受人欺负么？”秦羽烟呢喃道。

“不要妄自菲薄，你需要改变了。”周执稷迫切想告知她一切在阴影中窥探的东西，但他不能，他现在还知道她实在是太弱小了，得慢慢告诉她才可以。

一道炸雷响彻秦羽烟的脑海，奶奶死前嘱咐她的，她得改变，她得改变！那是奶奶的遗愿她不能违背。同时她也厌恶这个唯唯诺诺的自己。

“好！哥哥我听你的，我去勇敢面对。”虽然秦羽烟依旧害怕，但她终于踏出了改变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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