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澜正在人群中听着别人对他的吹捧之词,心中不胜烦闷,正想找个借口开溜时,耳边却传来了一声悦耳的询问。
“敢问兄台可是此次的案首?”
赵清澜向眼前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青色锦缎长衣,手持白玉扇,嘴角带笑的年轻人走来,此人好像在众人中颇有声望,看他上前就为他纷纷让路。
“敢问阁下是?”赵清澜仔细的看了一眼他的容貌,内心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对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还没等面前这个男子说些什么,周围人有那嘴快的就已经说了出来。
“嗨,赵兄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位可是我们泾河镇上顶有名的才子,在青章书院可是生长最为得意的门生呢,名唤楚辞语。”
楚辞语笑着淡淡点头。
赵清澜来了点兴趣,自古文人相轻,遇到有才之士但凡有些心气儿的,还是免不得一番比较。
赵清澜拱手作辑道:“原来是楚兄,久仰了。”
楚辞语也顺势而上,接过话头:“是少年出英才,听闻小弟才年过十五,亏得在下虚长小弟两岁,却远不如小弟。”
“楚兄说的哪里话,不过是侥幸得了大人青眼罢了,小弟实在惭愧。”赵清澜谦虚的说。
两人周围都围着这次考中的学子,乌压压的人,一片春风得意。
“看来本官来迟了呀。”身着便服的县令终于款款而出,来到了众人面前,笑得一片和蔼的说。
众学子看到县令大人,纷纷行礼。
县令撮着少量的胡须,乐呵呵说:“大家不必如此多礼,这是一场私宴,今日就把本官当作你们的长辈,权当为你们乡试践行了。”
听到县令此话,气氛好像一下子就活跃开了。有那胆大机灵的,顺着县令的话出声道:“县令如此体恤我等,实乃我等之福啊。”一记不清不重的马屁。
县令显然十分受用,他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就说明了这些。
但是忽然间,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发声问道:“我似乎记得此次的案首,乃是溪涧书院的学子。”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赵清澜身上。
赵清澜只得上前,拱手向县令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小子正是溪涧书院的学子。”
然而县令却只是笑着打量了他一下,说了一句后生可畏,就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