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时平时不拿这母子二人放在眼里,自己又常日在宫中任职,殊不知苦的竟是嫁进来的薛白砚,薛白砚又不是个喜欢嚼舌根的人,受了委屈只觉得夫家和睦更重要,不想因为自己扰乱徐锦时,便一直忍着不说,一年多才叫徐锦时逐渐看出端倪,问起薛白砚她仍然闭口不言,毫无着力之处。
这日李昭拿着画来寻薛白砚,任人引去了夫妻二人居住的院子却被告知少夫人并不在院中,被夫人叫去抄写经书了。李昭觉得奇怪,侯府下人牵引着去寻,却看见大堂里薛白砚一身素衣笔直地跪在堂上,那所谓的侯夫人十分气派地坐在上头喝茶呢。
“白砚!”李昭不管三七二十一气的上去拉起薛白砚,“你怎么在这跪着,跪了多久了?”
薛白砚从上午跪到现在,连午膳都没有用,这会突然站起来眼冒金星险些晕倒,李昭扶着她她只说没事,堂上坐着的侯夫人眼见李昭闯进来,气的一拍桌子,“哪里来的野丫头!给我拖出去!”
李昭双眼一斜瞪向她,“你说什么?胆敢再说一遍?”
侯夫人先是被她这气势吓住,却又想着一个毛丫头竟敢拿眼睛瞪她,拍着桌子喊吓人来,要把李昭拖出去打个半死,薛白砚脸色煞白没有半分力气,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流着眼泪哀求。
李昭冷笑一声,“你敢动本郡主一根头发,恐怕连平阳侯也要跟着你倒霉。”
见她自称郡主,侯夫人觉得好笑,“郡主?这年头什么东西也敢自称郡主,你是郡主,我就是太后!来人!拖出去!还有你!给我继续跪着,哪里招来的野种也敢跟我叫板。”
绿翘原本一起扶着薛白砚,见这妇人如此嚣张,胆敢打他们郡主,张开双臂将两人护在身后,“我家郡主乃是纪王府长女,是陛下赐名的温阳郡主,谁敢动她,陛下也饶不了你们,一个小小的侯夫人,竟敢冲撞天家郡主,该当何罪!”
侯夫人顿时有些傻眼,打量李昭浑身上下虽然穿的素净,乍一看普通,那头上身上的几件饰物却都不是寻常货色,这时薛白砚越是着急,一口气喘不上来彻底晕了过去。
“白砚!白砚!”李昭看着薛白砚脸上连血色都没了,急的眼泪直掉,侯夫人也呆了,连忙找了人送她回去,几个婢女抬着薛白砚回院子,李昭原本跟着一块要走,走了几步又这回来,对着呆若木鸡的侯夫人道,“夫人,白砚究竟是为何要受罚,被罚了多久,我都会一一问清楚,至于你方才对郡主不敬之罪,也会有人来一一与你清算,希望你这些日子好好保重,否则禁不住受罚可怪不得本郡主。侯爷那里.....我自会叫我父王去知会,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