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打开,匆匆浏览了一遍,问吕布:“敢问将军。是否还有别的证据?”
吕布道:“这难道不能说明他的勾结之罪?怎么还要别的证据?”
蔡邕蹙眉:“这上面只有刘子明几次探视许子远(许攸)的记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吕布道:“那许攸密谋谋害义父。刘曜与他关系密切,不是反贼是什么?”
蔡邕有些恼了:“这如何能一概而论?许子远(许攸)之罪,尚未盖棺定论。而刘曜与许攸出自同门,念及旧情前去探视又有什么过错?他若真的图谋不轨,必然心虚畏怯,又怎会有胆子去找许子远?”
吕布一时辩驳不得。
蔡邕面有惋惜之色:“怕是误杀了好人矣!”
董卓同样心有戚戚焉。刘曜与他关系尚可,被枉杀了不说,还要叫他董卓平白背负骂名。董卓有些憋闷。经此一事,他对吕布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忍不住又骂吕布,将边陲将士的彪悍与粗野表现得淋漓尽致。
眼见吕布的脸色愈来愈黑,蔡邕忙出来充当和事佬。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为好。”
“唉……”
“那江遵……”
董卓道:“对对对!快请江士子上来!那起子混账到哪偷奸耍滑去了,怎么还不把江士子请过来!你,快过去催上一催。”
不一会儿,江遵被人带了上来。
他虽然衣裳狼狈,面有余惊,但总体而言仍是十分从容,颇有高士之风。见到董卓,他自然流畅地行礼,面上并没有丝毫怨怼之色。
“拜见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