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董卓顿时气得掀了桌案。
“刘曜这条宗室老狗!我对他如此客气,他却对我阳奉阴违,背着我行此下作之事 看我不将他碎尸万段!”
吕布连忙进言道:“义父莫气,我马上就去取那刘曜的狗头,切下来给您垫桌脚。”
董卓拍拍他的肩膀,笑得畅然:“还是奉先最最忠心,旁的人都比你不得。”
别人都比不得……?
吕布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怕是不见得吧。
那胡轸,不就仗着和董卓同是西凉人,早早地跟了董卓,而对他们这些后来加入的“外来军”喝五吆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吗?那个时候董卓是怎么做的?一味地偏袒胡轸,让他们这些“后来的”一个劲地受气。
吕布越想越窝火,越想越不平,心中阴霾渐深。
又听得近卫汇报捉拿江遵的事,吕布顺势将一肚子的恼火发泄在了江遵的头上:
“这是在演什么把戏?弃车保帅?”
虽然江遵和贺维两个小人物在他眼里谈不上“车”和“帅”,但眼下这番闹剧,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在其中。
董卓本来想把江遵与贺维压上来问个究竟,如今被吕布这么一说,顿时没了兴致,摆手道:“真是扫兴。拖下去一起杀了吧。”
董卓并不想知道事情真相如何,也不想知道谁有罪,谁又是被无辜牵连的。这两个人当中总归有一个是献策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更何况,他素来随心所欲,想杀便杀。他曾为了摆威风,把普通农户的头砍下来充作乱臣贼子,洋洋自得地宣扬自己的功绩,杀几个令他不快的人又算得了什么?
江遵没有想到,哪怕他费尽心思,给自己留了数条后路,最终仍然棋差一着,险些被吕布的一句话断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