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酒客交涉之人,赫然就是郭嘉。
另一边,杨武长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里,酒劲渐渐上头。他找了个无人的、堆满杂物的死胡同,准备解决生理上的难题。即将扯腰带之际,脚尖不期然地碰到一个半软半硬的东西。
低头一看,只见满是杂物的地上露出一片赤色的衣角。他拿脚底板踢了踢那堆杂物,从底下露出一个人头。
杨伍长醉得有些眼花,弯腰凑近一看,惊觉那张脸甚是眼熟。
“这不是李家的小贼吗?难道死在这了?”
地上穿着赤色军服的人,竟是吕布所辖的并州军的士兵。
吕布与胡轸结怨已久,连带着各自统领的兵子都看对家不爽。
杨伍长一边嘀咕,一边俯下身,摸了摸李姓士兵的鼻息。见人没死,他嘁了一声,打算起身就走。然而,就在即将迈开腿的前一秒,他突兀地想起不久前在酒楼里听到的消息,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该死的吕贼!等胡将军归来,看你还不夹紧尾巴?”瞪着地上的“吕贼狗腿子”,杨伍长转了转眼珠子,被酒气熏红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他不轻不重地踢了士兵一脚,见对方未醒,便解开系带,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把士兵的脑袋当作虎子(汉末时的夜壶),往鼻孔嘴巴处浇水。
杨伍长正身心舒畅时,忽然有一支五人的城卫从巷口经过。
那几人隶属并州军,本不欲理会闲事,可他们的视角恰好正对着杂物,地上之人的衣着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几人对视一眼,立即上前。
吕布一脚将枰踢翻,踢翻后尤不解气,又把放着青铜绘云纹笔洗的红木矮几踢飞。
“胡轸小儿,区区一伍长也敢欺辱布的兵士耶?”
他双目怒瞠,面色发青,仿佛被兜头一尿的不是并州军的士兵,而是他自个儿。
“欺人太甚!”
吕布不知道的是,在外领军的胡轸同样愤怒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