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把这些捣烂了,敷在他的头上,快点。”氐族少年不理会徐濯的敌视,径直把草药丢进他的怀里。
徐濯十分警觉:“这是什么草药?”
氐族少年不耐地白他一眼:“当然是疗伤的草药,”见徐濯不太相信,他眼白翻动得更加厉害,“骗你有什么好处,我们这么多人,要真想对你们不利,你们还能抵抗得了?”
徐濯仍然心存顾虑。
“不信算了。”氐族少年撇撇嘴,正要拿回草药,却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先一步截去。
“多谢。”
氐族少年看了崔颂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主君……?”见崔颂取过草药,徐濯一惊,“您……”
他坦然地掐碎草叶,连汁带渣地裹进细绢里,往额上一贴。
清凉的感觉减缓了连绵的刺痛,亦让晕眩感减轻不少。
“霁明莫要多虑,正如这位壮士所言 若其有加害之心,实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当然,这只是场面话。
真相是原主的笔记中曾画过这两株草,虽没记载名字,但标注了用途:去肿止血。
所以他才这么大胆地把东西接过来。
血虽流的不多,总不能干放着不管。
有药就用,管这些人在算计什么。
被首领称作先生、正拿一根麦秸戳老马耳朵的青年忽然抬头,往崔颂这边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