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到祠堂前与葛义安并排跪下,拉着葛义安的胳膊怯生生的道,“大师兄!”
来人是葛义安的师妹向灵,也是他师傅的女儿,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怎么来了”,声音因为长久的悲痛而变得有些嘶哑。
“我来看看你,你都在这里跪了五个多时辰了!“向灵柔声道,从怀中取出一块绣花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葛义安脸上的泪痕。
擦完泪痕,向灵又从身后取过一个食盒,”饿了吧,给你,有你最爱的鸡腿!“
虽肚中早已饥肠辘辘,但葛义安根本无心此事,两眼无神的看着祠堂正上方的石像。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可是身为男儿却不知杀父仇人,而刀疤马匪的嘲笑仿若在他内心顶了一颗钉子,无时不刻提醒着他,找到父亲的仇人为父亲报仇。
望着呆滞的葛义安,向灵的内心也是一阵绞痛,她的心已经属于葛义安,他心痛她的心也跟着痛,她只恨自己不能帮助他。
“你赶紧回去吧,夜里凉!”
“我要陪着大师兄!”不能解决大师兄的心病,她只能通过这样一种方式代替。
“别闹!”
“不!”
夜里的天气有些冷,风吹过祠堂让向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快!回去!”葛义安催促着。
“师傅一天不告诉我杀父仇人我就一天跪着,你能陪我到何时!”
“大师兄跪多久,我就陪多久!”
“师妹……!”
“大师兄……!”
两个人揪揪扯扯,忽而,向灵的目光落在祠堂上顿了顿,“大师兄那儿!”
“什么?”葛义安不明所以,顺着向灵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祠堂正上方石像手中捧着一柄断裂的大刀。
这把刀葛义安再熟悉不过了,他是父亲的遗物也是断刀门的镇派之宝,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名刀,可惜的是他是断裂的。
作为门派的镇派之物,师傅无数次警告过他不须动它,所以葛义安虽然对断刀很熟悉,但也仅限于每天看一眼。
“那把……刀!”向灵指着那把刀,因为有些激动,说话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