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洛箐奇怪的看她一眼:“妹妹怎地还记得啊。”
祝洛嫣不由失笑:“我比你记事早。”
祝洛箐一脸遗憾,祝洛嫣看着心里发软,心想出了那样的事,姐姐忘了也是比记得好的。
不得不说祝洛嫣是比祝洛箐更适合做姐姐,不一会就安抚了祝洛箐。
顾滨对宋妤婉的厌是多年不见积累的越来越深,只不过,他能与她若无其事的交谈,便能说明他心只已无芥蒂,只不过他自己还没发觉罢了,其实他也曾很多次的猜测,只不过每一次他都不敢猜下去,他怕对父亲失望,怕对母亲失望,潜意识里也怕对宋妤婉失望。
半新的月牙由树梢移至中日,印的星星没往日明亮。
戏已经换了三四出了,来宾陆陆续续的走了许多,但外宴却还不满足的喝着。
顾安南平日里很少饮酒,平日里在军队呆习惯了,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清醒,是以酒他很少沾,但今日他却不得不喝上许多,母亲面前他已经明确态度好几次了,但母亲却很执着,也只好应下来一次,但他喝酒少不代表他酒量小,这几桌宴席已经有不少人都已醉醺醺的了。
张居平喝的老脸红红的,眼睛迷瞪迷瞪还是过来大着舌头给顾安南敬酒:“恭喜顾将军凯旋归来,我等具有荣焉。”
这话说的着实不是张大学士平日的水准,且本不应他给顾安南敬酒,但人醉了,同他讲也等同于没讲,顾安南只得以后辈之礼敬张大学士。
后来还有人陆陆续续的敬酒,只是本已喝醉的祝文远却突然清醒了几分,抢着要帮顾安南挡酒,他已醉的站的都不太稳却还说着:“顾大哥不善饮酒,今日小弟就代他而饮。”
顾安南神色复杂的看着祝文远,他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只不过却让她受苦了。
当年他刚从西北回来就听见祝文远与宋妤婉定亲的消息,他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能做,只找了祝文远喝了一晚上的酒,只还没喝多少,他就已经醉了,醉的他宁愿祝文远不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那么他就可以......然而也只是想想罢了。那天他只喝了三杯他便躺在一旁的卧榻上不肯睁眼,任祝文远如何唤他也不睁眼,弄得祝文远一度以为他酒量很差,但其实他只是想安静的闭上眼,细细过滤回忆,他只是想把她忘了......但是后来的很多年却发现...自己办不到......
夜沉了,风起了,吹得人燥意消了不少。
顾安南起身送男客出府,祝文远却一直拽着他的袖子低声喃喃:“我错了,她不肯原谅我,我也不肯原谅我,但是我想她,我想看着她,抱着她,每天都看着她,但是她却不要我了,我要死了,没有她...我会死的......”
顾安南叹了一口气,他们是一家人,他这个外人也做不了什么,只能默默祝福他们两个幸福,但是心里却隐隐发疼,他伸手去搀着祝文远,试图转移注意力,然而,在握上他的那一刻,顾滨甚至有一种冲动...一种像那次一样的冲动......然而也只是一时酒意上心头,他终究不能像上次一样再揍祝文远一次了,毕竟她已经回祝府了,他们终究还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