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离开沈若轻以后,在坊市中找到了一个当铺。
他现在身上唯一能当的,只有一枚生母留给他的玉佩。
交出玉佩前,他不舍地抚摸了许久,才对掌柜道:“活当,下个月我带着银两来赎。”
掌柜是个识货的,见这玉佩成色极佳,一再劝他死当,“活当可抵不了多少银子。”
秦峥冷了脸,重复道:“活当,下个月我便来赎。”
“活当就或当,凶甚……”
掌柜被他的冷脸吓了一跳,在契书上盖了章,便将银子给他了。
这枚玉佩估价一千两,若是能找到合眼缘的买家,说不得两千两也有人买,但现在活当,却只能拿到一百两银子。
秦峥接过银两和契书,又朝玉佩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他走出当铺时,和一个穿着麻衣、下晗留须的中年男人擦身而过,对方盯着秦峥的背影看了几眼,随即走进当铺,对掌柜道:“方才那人当的东西,可否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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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三个、笼饼,你能找多少,就找多少。”沈若轻将水晶珠子放在桌子上。
摊主高兴地应了一声,把摊子里所有的钱都用布袋装了递给沈若轻,然后就要去给她拿笼饼。
“等一下。”沈若轻眼看他手都没洗一下就要直接去抓包子,这怎么能行?她拦住摊主,“我自己来。”
摊主愣了一下,见沈若轻伸出一只纤长玉白的手去拿笼饼,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把自个儿双手在粗布上擦了又擦。
沈若轻拿了三个笼饼,用摊主给的大片叶子包了。
她陶醉地拿包子在鼻尖嗅了嗅,张口要去咬,却被面纱挡住了。
正好这时,秦峥穿越人流走了过来,他远远就看见沈若轻在买笼饼,看了一眼她另一只手抓着的钱袋子,问:“你方才用什么跟他换的?”
沈若轻回忆着摊主说的那个词,“琉璃……珠。”
秦峥顿了顿,道:“一个笼饼不过一文钱,一枚琉璃珠至少值十两银子。下次不可再拿贵重东西去换了,我这里有银钱。”
沈若轻点头,伸手要去摘面纱,秦峥连忙拦住她,带着她到茶馆开了个包厢。
这家茶馆很大,由于招待的多是文人墨客,无论哪里都布置得相当风雅,所谓的包厢就是用屏风隔出来的一个个小间。
沈若轻和秦峥坐着的地方是二楼靠窗处,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坊市最热闹、卖吃食最多的地方。
一进包厢,沈若轻就迫不及待地摘下面纱,然后对着胖包子用力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