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到周家哥哥处了!”霜降见了满脸堆笑道,“还请周家哥哥莫要推辞才好。”
“这是自然。”周堃也不扭捏登时起身道,“我素来爱串戏,今日未得扮相,如今未有外人,我便随意唱一支皂罗袍可好?”
“好!”众人齐身叫好。
周堃当即走到一旁空白处,抬手便是一个对镜理云鬓的动作,纵然身上着一身男子衣裳,那步态却仿若娇俏俏的小娘子,少年郎的身段正是柔软如春柳的时候,进退之间那温柔典丽的杜丽娘仿若就在眼前,但听他张口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矫谰澳魏翁欤�闵托睦质滤�以骸3�赡壕恚�葡即湫��晁糠缙��滩ɑ���跗寥诉�吹恼馍毓饧�!�
他一步一转曲折回环,声音越发婉转倒将那闺阁女儿一腔幽思春愁演的活灵活现,饶是如平陵御这等听不来戏的都看住了。
“以往听人说你唱的甚好,如今见着了才觉得果然是极妙!”听他唱完,陈讯便端了一海碗的酒过去,笑道,“赶明儿我也学一曲,等我阿娘过寿的时候也来个彩衣娱亲才是妙极。”
“你既然要学也要拜师才是!”薛海当即起哄,却未曾想这头陈诩轻飘飘一眼瞧过来,他登时不做声。
“该罚该罚!”一时霜降听了便笑道。
“我又没说错如何该罚?”薛海典型记吃不记打当即缩了缩脖子道。
“我家先生还在这做东头,你却教唆着我改换门庭,可不是该罚么?”陈讯嘻嘻一笑,从一旁的博古架上取来一套五彩十二月花卉纹杯,一字排开,直径小不盈寸总共十二个,又一一满上道,“冒犯了长辈自然要罚酒才是!”
“还请先生饶了小子罢。”薛海见状面色潮红果然起身下座疾步至平陵御跟前,长揖到底,哀声央告道,众人见他顽笑都齐齐失笑,这头周堃陈讯几个催着他吃酒,那头周坚并姬凛一众却坐着看热闹。
“所谓不知者不罪,你若是海量便饮了酒。”平陵御见此也笑道,却原来他细细观那十二杯的酒,加起来也并无多少,且松醪酒度数并不算高,他们之前喝的也不多。
“若是量浅呢?”霜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