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米有点慌乱。
“还有,你当女招待攒不下什么钱,但你却有钱来华盛顿?”
“我有一点钱,还有同事们,她们给我凑了路费。我在华盛顿找到了一份临时的工作,等存下路费我再回纽约。肯尼思太太,你能当我的律师吗?”
“灰狗巴士?”
“对。”
那也行,坐巴士倒是不贵。
“你要知道请律师很贵,按小时收费,至少一百美元起步,你支付不起。你在纽约也找过私人律所,对吗?”
黛米轻轻点头。
“谁让你到华盛顿来找我的?”
黛米面露迟疑。
张文雅淡淡的说:“我不在纽约,也不是什么律所的律师,还从来没有上过庭,在职业方面我的名气很一般。”甚至可以说一点都没有名气呢。
黛米反而惊讶的瞪大眼睛,“肯尼思太太,不,阿妮娅陛下,你不知道你很有名气吗?”
张文雅望着她。
“人们都说如果有什么困难的事情就去找肯尼思参议员,法律方面的事情就找你,你们一定会为我们——我们这些穷人出头,就像……就像当年的肯尼思参议员。”
第二个肯尼思参议员应该指的的纽约州的国会参议员罗伯特·肯尼思,毫不夸张的说,卸任司法部长一转身跑去竞选国会议员的罗伯特简直就是美国穷苦群众的大救星,他也切切实实的为平民及以下阶层多了许多实事和好事,以至于十多年后还有人记得他的恩情。
“你说的很好,但不是人人都能来找我们,绝大部分人没有这份勇气。勇气也很重要,如果人们无法为自己争取利益,就没有人类的进步。”
黛米特别敬佩,“陛下,你说的真好。我……我也是……其实是我去的一家律所里的律师说我可以试着来找你。aclu是不接这种……案子,但你不一样,你想接任何案子都可以,aclu不会阻止你。”
她说的十分小心,张文雅还是听出来了,有人指点她,不然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女招待怎么会从纽约跑来华盛顿?她身上有一点卡拉·香克斯的那个柔韧的劲儿,但没有卡拉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