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又闲话几句,正要将门开开,叫人进来伺候,戚善珠却又想起一事,她问道:“那日问嬷嬷,洪氏小产,婆母要大嫂留着帮衬,却叫我回来,我要如何?可嬷嬷为何却只摇头,叫我莫插手?”
“您为何要插手呢?”田嬷嬷反问她一句,“到底与您无关的,不是吗?”
戚善珠端起杯盏,又给搁下,她细想片刻,于心中道声:“是了。”这几日来,她晨省无人刁难,日里不必忙碌,清闲无忧,只消看戏即可。
如此想着,戚善珠又快活起来,她口中哼小曲,一面点着晚膳要用的,一面理宝娘要用的物件。
“二夫人遇到甚好事了,还哼上了曲?”徐顺柏抬脚进屋,挥退奴仆,还将门给带上。
“非得有好事?我就想哼曲。”戚善珠头也不抬的回他一句,言罢,哼曲的声还大了些。
自那日戚善珠与徐顺柏提过宝娘与老夫人的事后,她便不大爱搭理他了。倒非什么冷落,只是较之往常显得规板许多,如此刻,若换了前两日,戚善珠定是停了声,说甚么“爷您听错了。”
因而徐顺柏这会儿见她如此反应,有些惊奇,更多是喜,他笑应道:“行。咱们二夫人怎样都行。”
戚善珠眉毛一挑,轻轻“哼”一声,显然是极为得意的。她又问:“你今日回来怎的这样早?”
徐顺柏听见这话,立刻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戚善珠察觉异常,扭头看他,却见他扭扭捏捏的从袖里取出一根簪递给自个儿。
戚善珠接过细细看了起来,是根紫檀木簪,簪挺光滑,簪头亦无太多花样,上头仅镶一颗红豆,她看向徐顺柏出声询问道:“这是?”
“前些日在库房里翻见块紫檀木,就顺手雕了根。”徐顺柏满脸不在意,却悄悄拿眼瞄戚善珠,见她看来,又赶忙移开视线。
戚善珠“哦”一声,尾音拖得极长,“那你为何要镶红豆?”
徐顺柏脸竟倏地红了,他吞吞吐吐的道:“这……那……不有首诗叫《相思》嘛……这里头不提到了红豆嘛……”
戚善珠闻言,脸一下也红了,看着彼此脸红,一时无言。
半晌过去,戚善珠先忍不住了,她寻思着转个话题,便道:“对了,有事要与你商议。洪氏如今诞下一子,母亲那定是极忙的,她又要照料宝娘,怕是顾不过来,不若将宝娘接回?免叫母亲太过劳累。”
徐顺柏闻言却立刻蹙起眉来,面上的红亦褪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宝娘:所以这篇文到底是写我的言情文呢,还是写我爸妈的言情文?
岑豫:所以我到底要什么时候出场,什么时候和我媳妇见面?
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火火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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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可能有一些小可爱看得糊里糊涂的,如果是对文中一些事情不理解的话,后文会慢慢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