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顾燕塘调皮地眨眨眼，“如果帮我做三件事，我就告诉你。”

一句话就想换自己做三件事？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说就算了。”杨胜利转身要出门，顾燕塘连忙追上去，死皮赖脸地搂住他肩膀，笑嘻嘻地说：“别走啊。家里快没柴了，你知道哪里可以捡柴不？我们去捡点回来，让奶奶少受点累。”

杨胜利脚步顿了顿，半晌才点头，“你回去把背篓背上，我带你去捡柴。”

“你什么你？”顾燕塘揉他的头发，“没大没小，叫姐！”

杨胜利当她在放屁，“还去不去了？”

行行行！捡柴要紧，顾燕塘也就不纠结称呼了。两人去河边捡了一上午的柴，脸晒得红通通的，看着快中午了，顾燕塘喊杨胜利回家。

走在路上，顾燕塘看见别人家院子有鸡有鸭，随口问道：“咱家怎么连个鸡鸭都没有？”

天上太阳晒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杨胜利帮她抬着背篓，随口回道：“养不起呗。”

这个理由顾燕塘服气。

走了几步，顾燕塘又问：“胜利，你想上学吗？”

这次杨胜利没有马上回答，顿了顿，才有些酷酷地说：“不想。”

“你怎么不想上学呢？”顾燕塘以为他乡下小孩，不知道上学的好处，苦口婆心地说：“上学多好啊！学好知识文化，别人就蒙不了你，将来还能考大学，去城里工作，挣大钱，吃香的，喝辣的。难道你想一辈子在村里种田吗？”

杨胜利一副仿佛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她，“知识青年都上山下乡了，上学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在村里种田。有那上学的功夫，我还不如早点下地挣工分。”

顾燕塘都忘了还有知青上山下乡这一茬了，不过恢复高考是迟早的事，杨胜利才8岁，肯定赶得上。她想让他读书明理，读大学，到城里上班，这样他走老路的几率就大大降低了。至于自己，顾燕塘倒没有这个打算，她只想挣钱，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你才多大？想什么挣工分，挣钱的事有我呢！”顾燕塘笑了笑说：“小屁孩别想太多，想太多容易长不高。”

“你才是小屁孩呢！”

顾燕塘呵呵一笑，手有点痒，想摸摸他柔软的发顶。她想，自己怕不是个正太控？

作者有话要说：杨胜利：你怕不是个智障！

顾燕塘：你怕不是想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