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让他十分的意外。
他本来希望通过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顺从,向女皇表示的自己的忠心,现在好像多了一条路。
徐瑾听了陆自容的计谋,瞪了他一眼,微微红了脸,却点头表示同意了。
陆自容很自然地拿过汗巾为她擦干一缕缕的湿发,用柔软的力道为她按摩,心情很好的样子。
徐瑾不经意地问:“皇夫见多识广,可知有一种叫虚弥花的药物?”
她偷偷从铜镜里观察他的神色。
陆自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只是棱角分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的神色:“陛下问这个干什么?臣侍的父君略通医理,臣侍耳濡目染之下,知晓虚弥花是一种性质常见的药物,若是单独用,有助人安眠之效,但若是和其他药物混在一起,就很难说了。”
陆自容表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不由联想到徐雅如的那瓶肝肠断。他当时确实没有给陛下下毒,可若是,他手里的根本不是肝肠断呢?女皇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他很想把徐雅如找他的事情和盘托出,可是那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夫君暗恋别的女人。若是他说了,恐怕会引起陛下的猜忌,不如暗自提防,保护陛下。
徐瑾看陆自容面无异色,也放下心来。
第二天上朝前,徐瑾拉过金侍卫询问昨晚的审问结果。
黎子尘心灰意冷,为了不株连家人,他把什么都交代了。他先是买通了自己宫里看管的女官,然后趁夜间巡逻队伍交班的空隙,偷摸到玉泉宫。然而任刑官如何恐吓,他的供言里半分也没有提到小珠儿,就好像他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其神态也不似作伪。
对于一佳、一梦反复审问,最终没有什么结果。又抓了那受贿的女官来问,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个面目不清的宫人,隐藏在深沉的黑夜里,像个□□,令人不安。
徐瑾皱起眉头,线索就这样断了。说小珠儿没有干系,她是一万个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