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不容置疑。千代甚至都没有辩解的余地。
千代的脸色瞬间扭曲了一下,随即乖顺地道:“是,皇夫殿下。”
待千代走远了,修竹疑惑道:“殿下,这千代如此放肆,您为何不好好惩罚他?”
陆自容却冷冷道:“修竹,跪下。”
修竹满脸的不可置信:“殿下……修竹做错什么了……”
“入宫前本宫就曾三番五次嘱咐过你,要谨言慎行,本宫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陆自容毫不客气地道,他独自在宫中举步维艰,又有内忧外患,修竹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他是想保也保不住。
修竹是聪明人,细细一想,便幡然悔悟道:“修竹知错了!是修竹不会体谅殿下,求殿下责罚!”
“若是再有下次,便不必在跟前伺候了!”陆自容的话说得极重,修竹是跟他一起长大的,性子活泼跳脱,不肯吃亏,曾经在将军府里的日子里,主仆二人感情极好。
若是还在将军府,他不必这样压抑自己本性,修竹这孩子他也可以任着疯,反正有自己撑腰。
可人生没有那么多假如,入了宫,他就收敛了身上的刺,自己将棱角打磨,总好过别人来得血肉模糊。
“修竹知错了,求殿下不要抛弃修竹!”修竹紧紧抱着陆自容的衣袖,乞求道。
陆自容抬头看向四四方方的高大的宫墙,好像一座牢,让人窒息。
“将《男戒》抄写一百遍。”陆自容说道。
“是,殿下。”修竹诚惶诚恐。
两人出于礼节,本欲去拜见太君,但被告知太君抱恙在身并不见客,便顺着回了梧桐宫。
太君王韵清已经常年不见客,众所周知。
从多年前王韵清被先皇禁足在万清宫起,那斑驳的宫墙内就升起了袅袅不绝的焚香烟雾。
太君整日吃斋念佛,清心寡欲,颇有些寻仙访道的意思。近来还寻了几个女和尚驻在宫中,对外讲的是学习佛法。传闻那几人佛法高深,颇有几分功力。
陆自容懒得去管那些事儿,扫好门前雪就够他烦的了。
徐瑾下午和苏玉静在武场操练。苏玉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是一身武艺却一点不弱,下起手来不留情面。
徐瑾一点底子都没有,被虐得很惨。
从最简单跑步开始,徐瑾围着一个足球场大的练武场跑了足足十圈,跑得浑身汗湿,累得快要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