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正看得入迷,只见正动情投入的男人,突然回头,冲着窗户喊道:“什么人?”
夏雨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趔趄险些从窗户摔下去。
趔趄一步快速抓住窗沿,寻思如何立马脱身。
突然楼下一声大吼:“快来人啦,进贼啦。”
夏雨心道,坏了,被发现了,正寻思间,被人拦腰抱着转了几圈,待反应过来已被来人稳稳放在楼底,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和檀木味窜入鼻尖,来人飞起两脚,踹晕楼下龟奴,扯着夏雨手腕飞快往后院奔去,扔掉龟奴的衣服,刚气喘吁吁翻上墙头,后院便冲进来一群训练有素的人。
等二人一溜烟回到到天香楼坐定,夏雨轻吁一口气,仍是一阵后怕,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是把要人命的刀,今天要不是慕容朗,把自己从窗户上救下来,带出百花楼,就凭自己这身手,被一群人围攻下,想要逃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咦!不对,慕容朗怎么知道自己在百花楼,还知道自己在窗外偷窥的,他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那他都看见了什么,是不是自己观摩学习那段慕容朗那货也看见呢?
坏了,坏了,夏雨询问的目光看向慕容朗。
慕容朗扭头,留给她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白眼,夏雨一阵无耐,好你个慕容色鬼,伪君子一个呀,他自个不也看了吗?得了便宜还不卖乖,这是又横上了,看来又得好一番哄了。
再将目光转向乔飞、孟昭二人,都仰起头一副鄙视的小表情。
夏雨肉疼,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观摩了一下人类的负距离接触嘛,何至于这样。
慕容朗气性真长,一直回到王府都未理睬夏雨,就连第二天进宫觐见也赌气未带她同行。
次日,慕容朗照常卯时起床,路过西厢夏雨门前,放慢了脚步,顺口想叫她一起去早练,顿了顿,思极昨夜龌龊,犹豫一二,大步离开。
早练完,回书房,洗漱完毕,夏雨和豆生为慕容朗穿戴好昨日宫中送来的皇子蟒袍,袍身为金黄色,以片金缘,绣文为九蟒,裾左右开。
夏雨跑前跑后一阵忙活,完事打量着一身蟒袍的慕容朗,平日穿惯了浅色素袍,猛然穿上这种华丽丽的蟒袍,顿感光芒万丈,耀眼无比。
慕容朗无视夏雨哈巴狗似的讨好,送给她一个白眼,冷着张脸的拂袖而去,出得书院,一张冷脸由冬天变成了春天,唇角微翘,春风拂面的上了马车。
马车行进在去往宫城的路上,慕容朗揭帘望着越来越近的皇宫,眸色越来越冷,像是淬了一层寒冰,杀意四溅,有些事不去刻意想起,并不代表已忘记,母亲的枉死,自己身上复杂的血脉,让自己既想走进这宫城,去探寻真相,可又怕走进这深藏阴谋与算计的宫城,等真相大白的那天,自己还会不会被富贵腐蚀的忘记仇恨。
慕容朗一阵苦笑,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自己回到长安,嫡母皇后宣召觐见,皇帝父亲却充耳不闻,到底是厌恶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忌讳自己身体里流的血脉,让他不安。
父亲,天底下多么美好的词汇,承载了多少人伦亲情、深情厚谊的称呼,可与自己却是十八年的陌生,十八年的忽视下的冷漠,十八年承载的苦痛与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