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忍着笑意走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今天似乎特别急躁。”克拉克有些诧异地看向布鲁斯，他知道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相处了这么久，也清楚对方的为人和心智。很难想象在遇到世界毁灭时都能那么镇定自若出谋划策的人为什么今天会被一些鬼怪的三言两语而挑拨动神经。

“你知道死而复生意味着什么？”布鲁斯望向四周，这些面目丑恶的灵魂在他周围叫嚣、怒吼，但他并不觉得可怕。他的目光正穿透这些鬼怪，望向更远处的地方。

那里是自己的世界，他为之努力拯救的世界，似乎在顷刻间就被恶鬼吞噬殆尽。看不见的硝烟弥漫在战场上，那是人类与亡灵的战斗。

一场毫无悬念的、必败的战斗。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克拉克知道，这是布鲁斯的老毛病又犯了。在事情还没发生前，他就会设想到最糟糕的局面。

也许，此刻，他的脑海中已经在上演世界末日了。难道身上杀气这么重。

克拉克叹息一声后，正色道：“在布拉说出能够复活彼得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止是你我，所有一起前来的人都明白这代表这什么。所以，即使前路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们依旧一同来了。”

布鲁斯没再说话。

很快，他们在青衣小鬼带领下来到了最前排的位置，这里很空旷，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坐在座位上，这里的位置离比武台最近，视野也最好。但不知为什么，后面的那些鬼怪和这里保持着距离，就算后面拥挤不堪，也没有一个鬼怪主动踏入这里。

“您好，最后确认一遍。”青衣小鬼道：“你们是否确认上场进行比武？生死不论？”

“确认。”布拉道：“我一个人就……”

“等等！……”克拉克打断了布拉的话，“我们一起上。”

布拉皱眉，望向这个黑发男人：“你干什么？你不放心我的实力？”

“不。”克拉克很清楚布拉的实力，他认真道：“救彼得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希望能够出份力，仅此而已。”

“好吧。”对方的抗打击能力倒是不错，布拉认可克拉克的实力。“那就我们两人出战！”

“您确定吗？”青衣小鬼问道：“这一轮可有5位鬼王。”

“加上我。”美国队长道。

“还有我。”托尼。

“我。”

娜塔莎和旺达也相继发话。

布拉看向他们，神色莫名。

“彼得的事，是我的事。”托尼道。

对上那双掩藏着悲伤的眸子，布拉心中一动，也不再好说什么。

彼得有一群很好的朋友。

布拉默认了超英们一起战斗的决定。

“那么，十分钟之后，将会开始第一场对决。对决的方式是1v1，上场的人员由抽签决定。请各位在等候席静候。”青衣小鬼说完后，就离开了比武台。

很快，第一次比赛的抽签结果从比武台上方的屏幕上显示了出来。

托尼·斯塔克vs彼得·帕克

看到被传送到比武台上的两个懵逼的人，布拉爆了句粗口。

“靠！”

“那个老妖婆果然开始使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