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闻言一动,过了会儿,仿佛不经意地问:“你说如果有一个女生,她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地跟你生气?”
今村暗搓搓的小眼神冒着精光,啧啧啧,瞧瞧这病句。他推推那副滑稽的茶色眼镜,一派正经地问:“那是因为什么事生气啊?”说完便竖起两只耳朵。
相良低头沉默了会儿,抬眼便看见他一脸八卦的样子,他眯起眼:“臭小子,你摸我情况呢?”
今村收起耳朵,摆手:“哪儿能啊,我这不是关心嘛,关心。”他干笑两声。
“不过……”今村道,“若是一个女的经常反复无常跟你闹脾气,那可能说明你在她心里不一样吧。这个嘛,通俗来讲叫使小性子。”他一脸猥琐。
“在她心里不一样?”
今村点点头:“大概就是喜欢你。女人嘛,风格各异,但无论多要强的女人,都只会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露出那种小女人姿态。可能连她们自己都没察觉,生气也不是真的生气。”
喜欢……相良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泛开一股甜,他嘴角不禁上扬。今村窥见他脸色,问:“相良哥,那人是谁啊?”
“あ(かねちゃん)……ありえねえよ!馬鹿野郎!”
(“茜(茜)……怎么可能有喂!蠢货!”)
差点就脱口而出的相良恼羞成怒踢过去,今村瘪瘪嘴:“没有就不没有呗,发什么脾气嘛。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嘛。”相良闻言看过去。今村的眼镜落下半分,他指指自己的眼睛,嘿嘿笑着:“别看我,我这双眼睛可灵光着呢。”
他们俩在那嘀咕半天,智司看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今村表示什么都没有,又转回来一脸胸有成竹低声道:“那天那个便当女对吧?”他嘿嘿两声,“便当盒,我给哥你放到你的桌洞里了。”
相良“啧”了声,看着今村不正经的背影:“这小子,真是!”
林茜考完最后一门课,肩膀都轻了许多。下午路过商店的时候,橱窗里展示着一对银色的吊坠,吊坠上一大一小两枚戒指,在太阳下闪着美丽的光泽。
……
今晚林母又没回家,她考了一天试,晚上八点就止不住打呵欠,索性关灯睡觉。可是过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已经很累了。她从抽屉里拿出那对项链,在幽幽的月光下观看。月下的银坠子,比之白天更添几分韵味,冷淡的光泽,带着隐隐的圣洁,不容侵犯。
她睡不着,索性开灯坐起来,仔细端详手中的吊坠。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吉他弹唱声。林茜拉开窗帘,既看到相良抱着一把吉他。
“……当孩子长大而我们老去,
你不能比我先死,
哪怕只有一天,
你不能比我先死。
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你握着我的手,
落下超过两滴泪。
我一定会对你说,
因为你我的人生很美好。
千万别忘了,
我所爱的女人,
一辈子唯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