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一个晚上，两人第二次来灵空门，一切都与第一次截然不同。

“鹤羽人在宗门，怎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来？宗门怎么会派他过来？红莲火是第九峰于峰主的法宝，竟然会借给鹤羽来对付人面枭。”裴度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在宗门内，第九峰势大，鹤羽隶属第九峰，有些话说出来容易招惹麻烦，但在霍白面前裴度并无顾忌，尤其是霍白不顾生死的闯入人面枭群中来救他之后，裴度更是把霍白当做可以信任的人。

沉睡中的炭头，深藏功与名。

霍白正盯着青罗仙的巨大雕像打量，闻言转过头：“你是说那个什么宗门大师兄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不正常？”

裴度迟疑了下，点头：“无论是于峰主还是鹤羽，都不会管这种‘小事’。”

霍白：“看出来了，哼。”

“并且他来的实在有些过于快了。”

霍白脑子里灵光闪过：“要么他原本就是要来禹都城的，恰好赶上了，至于为什么要管平时根本不会管的‘小事’……我知道了！灵空门不可能因为我们要来就全体撤离，之前我猜测过很可能是因为发生了让他们不得不撤离的事情，宗门大师兄就是来处理这件事的！这件事是什么……是灵空门的孩子们异化成人面枭！”

“等等，鹤羽为何要来处理灵空门的事情？”

“简单啊，苟大安是他的人，哼哼，你们这位鹤羽大师兄，哦，还有借给他红莲火的第九峰峰主啊，一定在做某种见不得人的坏事。他们就是和f……”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裴度在强烈的电光中遮住脸，他透过指间的缝隙惊恐的看到电光中似乎出现了一副完整的人体骷髅架……一定是错觉！啊果然是错觉！

——电光消失了，没有什么骷髅架子，有的只是变成一块吐着烟表情生无可恋的人形黑炭。

大花狗车愤怒的冲着黑毛球呜哇哇哇哇哇的大叫，黑毛球苦大仇深的蹲在霍白肩膀上，替放完电就隐匿了的白毛球背了这个黑锅。

“霍姑娘，你你你你怎么电你自己？！”

啊，这个嘛，因为我刚刚正要说的是“他们就是和凤九龄勾结在一起的人”这句话，所以就被契约的力量约束了呀。

裴度手忙脚乱：“你没事吧？哪里疼？有没有受伤？”

霍白抹了把脸，恢复镇定冷静的语气：“没什么。”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什么”的样子。

“哼。”熟悉的带着浓浓讽刺和嘲弄的笑声传入两人的耳朵里，竟然是凤九龄。

“凤道友，你怎会在此？”有事跑的比兔子还快，没事了反而又出来，裴度深深地鄙视着这位似乎和自家师父一个层级的前辈。

“自然是和你们一起查明真相。”凤九龄潇洒的摇着扇子，平平无奇的面孔上露着精光的眼睛正望着面色不善的霍白。

面对霍白的冰冻视线，凤九龄丝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想笑，原来保密契约真的有效。

很好。

这样一来他就放心了。

霍白的直觉实在让人头疼，再叫她“猜”下去或许就把更多的秘密说了出来，虽然他不惧怕曝光，但一旦曝光就意味着他和于将（第九峰峰主）的合作到此为止，也就没办法继续利用于将掌握的资源继续自己的研究。

他本来打算找到有用的东西就离开，不惊动霍白和裴度，但此时又改变主意，跟着霍白或许能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这丫头不光瞎猜的本事强，似乎总能歪打正着碰到一些他们碰不到的事情。

霍白没给他好脸色，哼了一声，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