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你为何要用水打湿它?”
“当然是不小心呀。”
裴度服了她,无可奈何道:“你保管好,我身上只带了一个。找到住的地方传讯给我,我明天多带几个给你。”
太阳已经落到建筑后,天还没黑,东城区的大街上就已经冷清下来,户户门窗紧闭,和远处亮着灯火隐约传来音乐歌舞声的西城区形成鲜明的对比。
最后一丝落日的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
饥肠辘辘的霍白和饥肠辘辘的大花可怜巴巴的蹲在屋檐下,霍白的衣服已经被体温暖干了,入夜后温度明显降低,她靠着大花嘀咕:
“有钱都找不到地方吃饭睡觉,太阳没落山就打烊,不赚钱的嘛。”
大花没像之前那样哇哇奶叫回应她,喉咙里时不时的发出呼噜噜的怪声。
“大花,怎么了?”霍白有点担心,不是生病了吧?
比生病还糟糕。
大花的身体急剧缩水,脑袋塌陷,颜色变黑,圆滚滚的身体变瘦变长,白色的皮毛上多了一块块黑色的斑点。
最终呈现在霍白面前的,是一只不认识的、眼睛在加深的夜色里发着深沉的幽光、丑得格外有特色,令人看一眼就再难忘记的成年土狗。
它没看霍白,喉咙响了几声,咳出一颗黑石头。
石头一落地,一段“全息影像”冒了出来:逼仄阴暗洞穴一样的地方,一名长发红衣的女性出现在画面中,她神色凝重、焦灼,张口说着什么,声音和影像一样断断续续。
“……找……回……老宅……不要相……归云……听黑龙……爹娘……办法……”
影像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白咔嚓咔嚓的扭过头,对上一双审视的、冷峻的、深邃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