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字面上的意思。’意识海里，很难得的，蠢系统同样十分迷茫：‘我们之前讨论过，直播间出现观众的原因。’

‘因果律。’用最简洁的说法，我重述一遍，和它讨论过很久才勉强得出的结论：‘一个极度侥幸的巧合。’

直播间能够拥有观众是极度侥幸的巧合。

这个世界的法则允许恶魔果实所产生的千奇百怪作用，而，恶魔果实作用下的童话领域包容了直播间出现，也因此，法则认可直播间的存在。

最后，直播间自带的规则导致同一个世界不同时间的观众出现，未来的观众们延续了离开童话领域之后的直播间。

一切就象梅比乌斯环，其中环环相扣的因素缺一不可。

以上，是到目前为止，我和自家蠢系统能够得出的结论，以及：

‘同时，这个世界本身的法则补全漏洞，包括不存在星网信号的前提下，选取观众的首要条件是与契约任务相关的人物。’

即使是现在，迷你城之内，经由噩梦之种与阿丝达萝娣的精神图景一角融合的幻境之内，涉及直播间同样逃不开因果律作用。

————‘所以，盗号的神秘嘉宾哪来的？’

…………

‘所以，我们可能弄错了——’

片刻的沉默过后，我听见自家蠢系统这样说，带了几分微妙的，研究员式的狂热意味，它说：‘空间缝隙里出现星网信号进而点亮的观众图标，我原本认为对方是星网注册用户…’

‘难道不是？’我被它的语气弄得一愣，想了想忽然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对了，那位观众的留言确实像个新手，也可能——’

那位空间缝隙中神奇出现的观众，平子真子，他的由来，确实还有一种可能，只是不等我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蠢系统已经抢先一步：

‘也可能，他同样是这个世界的法则与直播间本身规则共同作用下产生的观众。’

到这里它停顿几秒钟，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与契约任务相关，然而身在不同空间，所以直到星网信号出现观众图标才被点亮。’

‘祈愿福袋。’我用肯定的语气，同意了它的推测：‘契约任务中使用过的祈愿福袋，后续则是他那个微型转界结柱信号接收仪的作用。’

‘如果是这样…’我有点头疼的抽了抽嘴角：‘祈愿福袋有两个。’

‘所以这是盗号的原因？’蠢系统回我以带着超级白眼气息的话，‘也只有你的脑神经回路能得出这种神逻辑解释。’

之后，它这样说：‘我觉得你应该看看这位嘉宾的留言——’

‘对方似乎…是旧识，你的，呃来自某个可能还没出现的未来。’

‘我稍后发截图给你，其它的等你忙完再说。’

‘对了，为了确保安全，新观众赠予的能力准备完成，你随时可以使用。’

‘另外，出现这种异常最可能的原因是空间，你不觉得你之前的结论可能是错误的吗？’

↑↑↑要不是彼此过于了解，我绝对无法理解它这绕口令似的奇葩形容，和，前言不搭后语，几句话能留给你不下十个疑问的糟糕发言。

当然，基于相同理由，我也理解了它说完就转身回小黑屋连个道别都没有的行为。

头疼的抽了抽嘴角，被单方面结束谈话的我默默将目光放低，扫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无声无息浮现的几个墨黑色小小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