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被直播了!”
“几个月前我们才嘲笑过夏洛特那帮渣滓!现在居然轮到我们!”
“昨天!那些早就应该被封口的事居然半公开放映?!”
“你知道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是些什么货色吗?海军之外除了海贼就是渣滓!不提夏洛特家那四个,海流氓和沙鳄鱼,单是这两个野心家就够呛!”
“那些内/幕被人渣恶棍知道的后果谁都无法预料!”
“昨天直播重新出现我就开始头疼,而你这混蛋在直播里做了什么?登场就自称宿醉未醒!还扒光偶人的衣服!”
“什么叫‘只会脱女人的衣服,不会帮忙穿回去’?”
“那是海军该有的行为吗?你那是流氓!”
“平时调/戏女人调/戏得顺手了是吗?连偶人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他们海军最高统帅的攻击毫无停滞,与此同时,连串语言更是彷如重型机/枪/子/弹,这间办公室顿时沦为单方面殴打的暴/力现场。
却也是直到这一刻,黄猿波鲁萨利诺才勉强拼凑出整幕事件,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战国元帅口中特定的一句话让他…让他的脑海有瞬间空白。
在暴雨般落下的重拳缝隙间疾速躲避的身形蓦地一僵,他生生接下迎面而来的一记重击,“您刚刚说什么?”
只会脱女人的衣服,不会帮忙穿回去————不,他一直记得呢当时的原话是:‘我只会脱女人的衣服,不会帮忙穿回去’————那是遇见娃娃的第一天,而当时…
“库赞告诉您的?”话音落下他随即又推翻自己的结论,转念间想起上司那些余下的言语,“您说…直播?”
蓦然抬头,甚至顾不得自己正反手扣住顶头上司的腕间,黄猿微微眯起眼睛,深茶色眼镜镜片藏起眼底刹那间的疾狂危险。
“昨晚?”是他理解的那样吗?
…………
“还装傻?!昨晚你不是也发言了吗?!”
“等等!再打下去我真要被您打傻了啊!”
————快住手!
眼疾手快丢开扣在指间的手腕,身形随即一转,迅速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拉开一段足够安全的距离,之后,黄猿波鲁萨利诺举高双手作一副投降状,“我真的,非常需要您详细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啊”
他用尽所有诚意,希望弄明白事件始末————虽然战国元帅之前那一番话,在此时双方暂时罢手的情况下,他已经有些想明白,可还是需要确认。
“昨晚我发言了?”
开口的瞬间视线错也不错盯着他们海军的最高统帅,他试图从上司的神色中辨认真伪,“可我以为那是个梦…”
短暂的静默过后,从战国元帅的神色变化间得出答案,他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眼底有狂喜之意转瞬即逝,“原来不是梦吗?”
“耶这可真是…”放松过后,黄猿习惯性的摇曳长音调,微妙停顿一瞬,复又说道,“意外惊喜呢”
昨晚的前半夜他有些失眠,那是经年累月沙场征战所带来的系列后遗症之一。
近些年呆在马林弗德海军本部之内,失眠症状似乎也有加重趋势,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习惯了在微微摇晃的军舰舱室床上入睡,陆地上的安稳反而使得精神下意识绷紧。
失眠是小问题,黄猿不怎么在意,只是昨夜…后半夜勉强入睡却有着一个混乱至极的梦境,他不记得具体究竟发生什么,醒来时将其归入妄梦的大脑潜意识屏蔽了那些。
可如果不是梦…
那么,留在稀薄印象之中的零星片段…不是梦境那就是现实。
…………
即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战国元帅的面色依然黑如墨汁,黄猿波鲁萨利诺的心情却瞬间一改阴沉,似乎连头疼都不药而愈。
“耶战国元帅您消消气,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脸上飞快挂起招牌式的笑容,人跟着自动返回自家上司面前,态度更是无比殷勤,“我给您泡茶吧?”
天晓得要让他动手替别人做事是多难得,不过…此时此刻,他倒是没有半点不乐意,毕竟是他有求于人嘛
彷如对待上宾般将他们海军统帅扶到办公室一角待客沙发那里入座,接着亲自动手烧水,花了些时间,最后又亲手奉上一杯热茶。
一番奉承上司的举动完成,黄猿方才转身入座,将话题带入重点,“直播间?是三个月前您和泽法老师提起过的那个吗?”
他的问题暂时没有得到回答。
战国元帅手捧热茶静静盯着他,神色无法辨认喜怒,周身起伏不定的杀气到底是减弱许多,所以他也不着急,开口之后就此沉默下来,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的一口一口抿着,同时好整以暇开始等待。
所谓‘直播间’,对黄猿波鲁萨利诺来说并不陌生,他身为海军大将之一,本部高层,权限之内应该知道的事没有任何人有权隐瞒。
所以他知道,因为‘直播间’是危害程度无法确定的隐患。
…………
将近三个半月前,他们海军曾经秘密进入过一次最高级别戒备,知情者仅限于身在马林弗德的数位高层,包括两位当事人以及三位大将,唯一中将军衔的是海军英雄铁拳卡普,不夸张的说是海军顶级战力全部处于战时状态。
因为情况太诡异,由不得他们不谨慎对待。
战国元帅与泽法,那两位身上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之事,他们两位同时收到一种幻觉,是有着连续性发展的画面,却与当事人毫无关联。
海军科学部秘密研究过却得不出确切结论,那仿佛是人类大脑被植入一部接收信号的放映机,仪器扫描却显示脑内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