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我看着埋进/胸/沟里只剩一点的钝圆光弧,声音变得柔和些:‘好啦你乖乖的,我会完成任务,我们一定可以继续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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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埋/胸的自家系统无视了我的示好,再次极力挣脱出来,一个熊扑整个儿贴到我脸上,用它火柴梗似的小爪子一阵乱挠。
虽然是意识状态,不过相信,我的头发一定被抓得状如女鬼。
因为心虚,我只能吱吱呜呜扑腾,好在它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狠狠抓挠一顿之后就自顾自转身窜回小黑屋去,嘭一声阖上门,险些把亦步亦趋跟着的我脸都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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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自家系统那里得到任何帮助,反而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的我,讪讪的退出意识海,之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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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眠,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两位夏洛特更是早早准备就绪,衣着整齐精神抖擞。
夏洛特.克力架披散下来的头发重新梳回那个奇诡手指面包款式,左右两簇发辫尾梢带着古里古怪的小火花,他哪来的发胶固定发型,实在是个不解之谜。
上身依然袒露,多了一件兵器,是一柄超级长的无鞘宽剑,横挂在后腰,他一手搭着剑柄,一脸不悦盯着迷迷糊糊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我。
对于我的晚起,他一如既往用他那暴躁的毒舌给予许多冷嘲热讽,夏洛特.佩洛斯佩罗总是在关键时刻出面调停,笑眯眯的让他偃旗息鼓。
洗漱,穿衣,下楼。
早餐居然是和昨晚味道一样的羹汤,端上桌时还热腾腾的,至于是怎么来的,嗯大概是他们找到了正确的攻略方式,总之,没必要太过追究。
吃过早餐我们三个人离开旅店,按照昨晚说的前往东边森林。
走在横穿城镇的主要交通道路上,第一次看见城镇全貌的我,终于明白夏洛特.克力架昨晚为什么那样肯定的说,整个城镇是一个单调循环。
事实确如他所言。
路上行走的人与临街建筑的院子里,二楼阳台,甚至窗户内,能看见的人都在单调重复的动作,衣裳褴褛神色空洞,彷如一幕无声默剧。
沐浴在初生朝阳下的城镇,被遍布其中的人们渲染出一种耄耋老矣的暮气。
然而实际上城镇一定也曾经繁华过,街道很宽敞,路两侧建筑物隐约带着统一规划过的痕迹,那些褪了颜色的粉彩与墙漆,无一不是在叙说,它的过去是何等喧哗热闹,直到有什么无形的力量破坏一切。
就象那些活死人一样的居民,城镇失去了灵魂徒留躯壳,茫然徘徊在这个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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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片死寂中出了城镇,一路向东,没多久就看见森林。
城镇的地势较高而森林似乎属于山麓地势,站在道路与森林接壤位置放眼看,密密匝匝的苍绿树梢铺陈出去,太阳升起的方向,深处有一点白色方尖建筑物屋顶若隐若现。
那应该就是关押莴苣姑娘的高塔。
确认了方向,行动速度就加快,他们毫不犹豫选择直线开始前行,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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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和遇见夏洛特.佩洛斯佩罗时那片相差无几,蕨类与蔓藤肆无忌惮生长,长满青苔的枯木匍匐在地,落满枯叶的积水。
然而没有那天的道路,我们是艰难穿行在自己创造出来的路上,夏洛特.克力架的那柄宽剑派上用场,他走在最前端,狠狠砍断随时横生出来的枝桠、灌木、甚至…动物。
对,没错,动物。
这片森林还有一点与之前截然不同,那就是它非常热闹,充满了诡异莫名的生物。
进入森林没多久,首先撞上几只长着树杈一样长角的野猪,等它们被某个暴力男人挥动宽剑一一拍飞,再深入一段接着路遇一只用两条腿走路的鳄鱼!
鳄鱼被打得满头包昏迷不醒,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出一只或者一群造型神奇,象核/泄/漏导致变/异的动物与昆虫。
鹰隼般宽大的翅膀安/插/在斑马背上,目测体型至少三米的劳伯鸟,兔子脑袋的浣熊,公鸡长着蛇的脖颈…
金光闪闪的独角仙,半个人大小的竹节虫,缠在树干上仿佛森蚺的蚯蚓…
天晓得这片森林究竟怎么回事。
我们的路途格外艰难,过分茂密的植被绊住了前进速度,随时随地出现的动物们更带来各种各样麻烦,简直不堪其扰。
当然,我的战五渣体质同样严重拖累了同行的两个男人,最后,是夏洛特.佩洛斯佩罗又一次采取扛大米的策略,这才让接下来的路走得比较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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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没有我碍手碍脚,无论是解决来袭动物的时间,或者穿过森林所用的时间,似乎都缩短许多。
太阳升起时出发,不知不觉树木间落下的日影移动到正高空。
领先一步的夏洛特.克力架斩断拦在前方这片巨大茂密的蕨类植物,深绿的后方空旷地带毫无预兆显现在眼前。